表哥这次带回来一个什么样的狐狸精!”
明珠和香儿的脸一沉,连忙将耿莲送入床上,放下床幔。
“走开!”
随这声音越来越近,耿莲透过半透明的床幔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手拿着一杆小皮鞭,不顾一路的仆役阻拦,闯了进来。
“那个狐狸精在哪儿?”
她翘着手里的皮鞭,一幅趾高气扬的样子,问明珠而香儿。
明珠和香儿虽然低着头,却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回表小姐的话,莲儿姑娘睡下了,少主有命令,姑娘有伤在身,任何人不得打扰姑娘休息。”
“你,你这死丫头,拿着鸡毛当令箭当令箭是吧?”
那姑娘闻言顿时火起,一鞭子抽在明珠的身上,用鞭子指着她骂道。
明珠和香儿一起跪下:“请表小姐息怒,少主就是这样吩咐的,奴婢们不敢违抗少主命令。”
“你!你们两个死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表面上对我一幅恭顺的样子,却处处拿表哥来压我。敢跟我作对?我看你们是存心找死吧!”
说着,挥起鞭子对着他们就是一顿猛抽。
“住手!”
耿莲看不下去了,一掀床幔,下了床,一把抓住她的手,怒道:“你怎么胡乱打人?”
“哦,你就是那只狐狸精?”
那姑娘不怀好意的看着耿莲说道。
耿莲这才看清楚她的长相。
瓜子脸,大眼睛,生得倒也俊俏,可惜高挑的眼尾,和一张薄唇,显得她格外的刻薄。
可惜了一副好相貌。
“首先,我不是狐狸精,其次,她们是奉了命令不让你进来,如果你有脾气,那就请你去找下命令的人发作,打她们做什么?”
耿莲用力甩开她的手,冷静的分析道。
可惜,她不知道有时候,遇上不讲理的人的时候,拳头比道理有用。
“你敢教训我?你个来历不明狐狸精,你是哪家的女儿,敢那么大口气和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姑娘笑得和你阴险,皮鞭在地上空甩了两下,发出啪啪的声响。
耿莲冷冷的撇了她一眼:“不管你是哪家的千金,家教二字都该识得吧!”
这是明珠和香儿在地下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裙摆:“姑娘,别说了。”
“你个来路不明的臭丫头,敢骂我没家教?”
说着,那姑娘便瞪起了眼睛,手里的鞭子朝她没头没脑的挥了过来。
耿莲毫不示弱的一把捉住她的手,冷笑道:“说两句便要挥鞭子,不是没家教是什么?”
“你!”
“思思住手!”
就在那姑娘一只手不能动,想抬起另一只手抓花她的脸的时候,一声呵斥从门口传来。
“少主!”
明珠、香儿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喜出望外的喊道。
“表哥!”
而耿莲眼前这个拿鞭子的姑娘,则委屈的一跺脚,换上了泪眼婆娑的神情,用力甩开耿莲的钳制,向门口的年轻男子飞扑过去。
耿莲见状,默默的收回了手,静静在在一边。
毕竟人家救了自己的性命,又将自己带回山庄养伤,无论如何,都要给人家一些薄面不是?
“思思,你又在胡闹了!”
白衣男子的语气十分的严厉,言语中还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厌恶和不耐烦。
拿鞭子的姑娘原来叫思思,这样斯文的名字,和她实在不怎么相配,耿莲垂着头暗暗想到。
“姑娘,抱歉,家妹年幼,不懂事,还请姑娘不要和她计较。”
白衣男子瞪了一眼自家的表妹之后,走上前向耿莲歉意的说道。
耿莲笑笑:“公子客气,是我冲撞了令妹,还请公子原谅。”
白衣公子还她一个无奈的笑容,然后正色看向地上的明珠和香儿:“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我不是交代过这位姑娘身上有伤,需要静养,你们如何让表小姐进来胡闹?惊扰了客人?”
香儿委屈的想要开口辩解,明珠却在暗地里拉了拉她的衣袖,香儿只得闭上嘴,和她一起付在地上:“是奴婢办事不利,还请少主责罚。”
白衣公子神情冷冽,刚要张嘴,耿莲便急忙递上话:“公子,今日之事,都是一场误会,我看,不如就饶了她们吧?”
“哼!今日有姑娘为你求情,我便绕你们一次,若是再有下一次,你们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白衣公子的眼中划过一丝杀气,使得在场所有的人,包括耿莲都感到一丝胆战心惊。
明珠和香儿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回答道:“是!奴婢知道,两罪并罚!”
“知道就好,你们下去吧!”
白衣工公子冷冷的挥了挥手,又朝着缩着脖子站在他身后的思思扫了一眼:“你也下去吧!”
思思也不敢再说话,只暗暗的瞪了耿莲一眼,便转身乖乖的走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白衣公子的脸色才缓和了许多,和颜悦色的问耿莲道:“下人小妹无礼,还望姑娘海涵,姑娘请坐,在下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
耿莲客气的点了点头,以示礼貌,然后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公子客气,我叫……”
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处境,这里又是桑云国,于是便笑着回答道:“女孩儿家没有大名,公子叫我莲儿便好。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白衣公子玩味着她的名字,若有所思:“莲儿……”
听她问起自己的名字,又莞尔一笑:“在下薛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