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硬是压了一压,倒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磨了磨贾攸的性子,压下了他少年得志的那股子浮躁之感。
贾攸旁边的两名士子正是他的好友,那名青衣士子是江南程家之人,姓程名琛,表字安仁;而那名活泼些的则是苏先生大哥的幼子,名季晟,字文澜。
这两人都是贾攸的好友,程琛出身程家,和苏家是世交,和苏季晟自幼是一起长大的,两人和贾攸是在当年苏先生带着当时年仅八岁的贾攸下江南回家时结识的,可谓是臭味相投,咳咳,是志趣相投。因而迅速成了好友。
后贾攸回了京城,三人之间也一直有书信往来,不曾断了联系。
此番三人一同参加举人考试,因而三人便时常聚在一起,此次看榜自然也是一同。
正当三人闲谈之时,突然,贾攸的贴身小厮心砚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少爷大喜,少爷中了乡试第一名解元。”
贾攸闻言眼睛一亮,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微笑,说道:“不错不错,命人回京和老爷太太报喜了没?”
心砚笑道:“自然是不敢忘的。回京报信的刚接到消息就出发了。”
贾攸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又有程琛和苏季晟的小厮进来报喜,原来两人也中了,一个是第七名,一个是第十三名。
整个金陵府应考考生数千人,他们三个好友一同上榜,又都是少年中举,可谓是佳事美谈一件。
此时又有那些专门前来报喜讨个吉利的人吹吹打打上来,口若悬河,恭维祝福之词滔滔不绝,他们就是专门在放榜之时靠报喜得些赏钱的,三人都是出身大家族,自然不会吝惜,又是件喜事,自然出手阔绰。喜得哪些人乐的合不拢嘴,吹捧的话都不带重样的。
那茶楼的掌柜更是喜不自禁,多好的事啊!三个好友一同中举,就在自家茶楼的这间雅间里,这真是个福地啊,以后还可以凭此招揽客源。
果真,这间茶楼的雅座因为三人中举的名头倒是响亮了,后来那些前来看榜的士子为了讨个吉利或是口彩,纷纷定位,将这间雅间的价格硬生生炒上了好几倍,那老板凭借着这件雅间,倒是多赚了不少钱,内心对贾攸三人更是感激不已。
三人中了举人,之后的事家人自会派人前来料理。三人在金陵盘桓了十几日,拜会了自己的座师,又参加了几次同年们办的文会,认识了几个同年。
相比其他人,他们三人的家世在此次乡试之中是最好的,出现自然是更受追捧,虽然有人嫉恨他们少年得志有出身世家大族,但是更多的人是想要藉此攀附上去,有了同年的这个名头,将来在外一说曾经和某某某是同年,相谈甚欢,诸如此类,倒也是能够扯起虎皮来当大旗。
若是能够在这三人的家人保举之下出仕为官,那就再好不过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少年中举的,此番中举的许多举人,大多都已经三十好几了,有些甚至都已经当了爷爷,江南文峰昌盛,就是中了举人又如何呢!许多人一辈子可能就止步于此了,毕竟自己岁数大了,要为儿孙们让路了,若是和这三人结下好关系,自然是有益处的。
君不见,就连此次主考官蔡大人对这三人都透露着一股子亲热劲吗!
诸番纷繁事了之后,三人便拜别,并相约来年京师会面,便归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