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贾攸的话,?贾瑾有些犹豫,又有些好奇,?问道:“那父亲,您能讲讲当年的事吗?”
“当年,?当年啊——”贾攸叹道,“我出生时已经算是你祖父的老来子。我在念书的时候资质很是不错,?你祖父对我很是看重,?费尽心思为我延请名师,?也就是你的外祖父。”
“那段日子,该是我生平最放松的时候了。只是后来你祖父便去了,?我当时才不过20岁,?刚成婚不久,?你也刚出生。”贾攸喟然叹道。“守孝三年,?人情冷暖,我可是尝了个遍。”
“你大伯父二伯父差不多前程已定,为父却还太年轻,被人瞧不上。虽说有些你祖父的遗泽,?但是总有些他们照看不到的地方。”
“好在后来先圣人想起了咱们家,?对你爹和你大伯父、二伯父各有任命,咱们家在京里才算是勉强立了起来。”
“可还是不行,一门两国公,贾家到底风光太久了。尽管有你外祖父提携,?他却不能插手太多,?惹人争议。你祖父当年惹下不少仇家,?又结了不少善缘。”
“我竭力想要撑起贾家,但不过一介微末小官,又谈何容易?索性,我一不做二不休,申请了外调。”
“外调?您是说平安州?”贾瑾道,这他是知道的,毕竟三房就他一个独子,贾攸又政务繁忙,许多家中的账本,都是他在管理,自然知道家中每年都有一笔来自平安州的分红。
“没错,我动用了你祖父留下的人脉,特特选了这一处,你可知道为何?”
“为什么?”贾瑾有些不解,的确,既然动用了祖父的人脉,那么择一处富贵安稳的肥缺想来也不难。
“因为富贵险中求啊!”
“如果我只惦念着那几个那些眼前的好处,专挑肥缺去,那么我最多只能按部就班地往上爬,断然到不了今天的这个位置。”
“为父我是实在不想在京中坐冷板凳了。”
“平安州一地,位于西南边陲,民风彪悍,且当地多土人。不少人一想到那里的情况,宁愿挂印而去也不愿意接手,深怕这是个烫手山芋砸在自己手里。但是我却不这么想。”
“越是这样的地方,才越能显出自己的本事来!”
“也是出身牛犊不怕虎,放在今日,我不一定敢这么豁出去。”贾攸叹道。
“刚到那里,语言不通、豪族林立、人生地不熟,多亏了你母亲一直陪着我,靠着几位你祖父留下的家丁,力行改革,这才一步步将平安州治理好。当中遇到多少阻挠、危险,至今难以言表。”
贾攸看着儿子认真地说道:“瑾哥儿,你是我的独子,为父既盼着你能一生顺遂,不用像我当年一样那么拼;又希望你能有担当,在该站出来的时候站出来,成为家里的支柱。”
贾瑾似乎体会到了父亲的一片苦心,但他也不是那些没志气,只想依靠祖辈余荫的家伙。他恭敬而笃定地说道:“父亲,儿子不才,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儿子也愿意挺身而出,绝不会为一丁点挫折而自暴自弃。”
“好好好。有为父当年的风范。”贾攸高兴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们父子两个说什么呢?”苏氏推门进来,看见面对面站着的父子两个,问道。
贾攸笑道:“我们正说着二房容华省亲的事呢!”说着对面前的儿子使了一个眼色。
贾瑾立刻会意,知道父亲不想让母亲知道他们父子之间有这么一场对话。
这么多年下来,苏氏对这对父子两个可谓是不一般的了解,见到父子之间的眉眼官司就知道他们有事瞒着自己。
不过她也没揪着不放,左右也问不出什么来,就当是两父子之间的小秘密吧!
她有些忧心,说道:“你说这哪有二房姑娘省亲,大房出地出钱修宅子的啊?瑚哥儿和琏哥儿都大了,难道他们没意见?”
贾瑾遂将之前贾攸说的话又解释了一番,才算安抚下了母亲。
苏氏这才安下心来,不一会儿,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东西,说道:“瑾儿,刚才你媳妇来找我说了件事,我觉得有些蹊跷。”
贾瑾当即问道:“怎么了,可是程家出了什么事?还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苏氏摇摇头,说道:“此事和程家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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