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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气的是路依然,当初接下来任务的是她,如今将玉钗让给别人的也是她,此时竟然丝毫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反而无所谓地看着她们。
沈蝶衣在楚墨的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地说道:“楚先生,说吧,为什么需要当面接触。”
楚墨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笑了笑递过两瓶水。
“至于为什么需要当面谈,这不在我,而是在你。我只是怀疑这件玉钗的重要性超出了我对它的认知,不过听到我的话后,你们就不远千里地来了,我倒是证实了它的重要性。”
沈月脸黑了下来。沈蝶衣眼睛发亮:“看来,的确是蝶衣小看了楚先生。”
“没关系,你还年轻,犯错误是很正常的。因着你的家势,你也有犯错的资本,不像我们,没关系,没势力的,也就是在刀口上舔血,一次错都不能够犯。”
对于楚墨的讽刺,沈蝶衣像是没有听出来一般,说道:“每个行业有每个行业的风光,每个行业也有每个行业的艰难,楚先生应该不是那种愤世嫉俗的人啊?”
楚墨笑了起来,这小丫头还真是伶牙俐齿啊。
“愤世嫉俗未必见得就是失败者,掌控一切的也未必都是成功人。要知道人生如棋,你将别人当做棋子在利用,别人未尝不是在利用你。”
沈蝶衣难得地盈盈一笑道:“不错,有些人只能够看透一两步,有些人却能够看出七八步之外。纵然一时之间,为他人所制,但是等发力之时,终究会反制回来。”
两人各自说着禅机,争锋相对。
楚墨摇了摇头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要记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算无遗策只是一种理想,脱离现实注定就是悲剧。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反而可能是最终抵达终点之人。”
沈蝶衣沉默了一下,眼神看着楚墨,透露出一丝欣赏和兴趣。
“楚先生,想要了解什么?”
楚墨看了蓝菲菲和路依然一眼,笑道:“很简单,就是像要知道这枚玉钗的来龙去脉?”
沈蝶衣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楚墨终究还是将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这是奶奶交给我的,让我将玉钗托人带到香江,然后再交还给她老人家。”沈蝶衣道,神情中也有着一丝疑惑。
蓝菲菲最是忍不住,当先叫了起来。
“你骗人吧,怎么可能,师傅,是不是有钱人都有些各种各样,不为人知的癖好啊?”蓝菲菲也不知知道到底是童言无忌呢,还是故意埋汰沈蝶衣。
路依然思索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她实在是想不出来,为什么会是这样?
运送一件玉钗而已,就以现今的科技手段,实在是太简单了。就算是玉钗十分珍贵,将它悄悄地运输来也是简单至极的事情。
弄出这么浩大的声势,完全没有必要,更没有理由。
看着路依然朝着他望来的眼神,楚墨摆了摆手道:“别看我,我猜不出来。而且,又何必要猜测,沈小姐不就是在这里呢吗?”
“我当初特意问了奶奶这个问题?奶奶没有说原因,只是告诉我,出了沈家的门,我便不可以再碰玉钗,除非是将玉钗送到沈家之后。”
这个解释有些太过出人意料了。出了沈家的门,不能够再碰玉钗,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还有诅咒不成?
三人甚至沈月都一起摇了摇头,这个解释实在是有些太让人难以接受。
“我奶奶从来不跟我说谎!”沈蝶衣悠悠然地加了一句,房间里的气氛更诡异了。
“那你大哥,沈万图……”
沈蝶衣打断了楚墨的话,回答了两个字。
“一样!”
“世界上有很多未知的东西,我们不知道不了解,就未必代表人家不存在。既然老太太如此讳莫如深,我们也最好不要不自量力地去追寻秘密。”
楚墨脸色深沉地说道,声音中有着一丝警戒,更隐隐有着一丝后怕。
“的确,你们在香江是还有一所房子的,看来就是将玉钗送到那里了。”路依然道,补充地说了一句。她知道对于国内的情况,楚墨不是很了解。
“不对,这样的话,没有必要你大哥沈万图会搀和进来,其中定然还有其他的原因?”楚墨一眼找出了解释的破绽,他瞟了一眼沈蝶衣,心中怀疑。
不会是沈蝶衣想要故意搞混这摊水,所以编出一个这样怪异的说法来吧。只需要小小地一个推手,出于人们对于未知的恐惧和猜测,自圆其说,甚至自己将自己吓住,不再追究?
楚墨注意到,不就是将沈蝶衣随意的一句话,让他有了共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