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周毅博和陈远方也被像被点了穴道,便纵有万千情绪,怎么也说不出来。
周凌云的厉害,作为父亲的周毅博深有体会,每次不顺心的时候摔盆子摔碗都是小事,最要命的是拿着手中的鞭子到处抽,指哪儿打哪儿,绝对是一个大内高手。
周毅博也曾挨过她的鞭子,疼得撕心裂肺,每每要发作,周凌云就百般道歉服软,哭得梨花带雨,作为一个充满愧疚的父亲怎么也舍不得翻脸,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忍了。
刚才听到二人那番话,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状况,周毅博有点担心陈远方吃不消,不停朝他递眼色。那意思是,你快点跑,这里我顶着。陈远方跟周毅博的交情还远没有到心灵相通的境界,难免会错意,以为周毅博是说你先去顶一阵,别让她过来。
危难之际,团长下令,怎么能不从?陈远方感觉一股冷汗顺着脊梁骨一直滑到尾椎骨,甚至渗进了屁股沟,凉到卵葩根部,不禁打了个冷颤。
周凌云已经撅着小嘴站到二人面前,一双杏眼冒着火光,像把利剑,随随便便就能把人刺穿。周毅博自觉有愧,不敢直面女儿,急忙躲过犀利目光,假装看地板天花板。
陈远方见状,以为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支支吾吾道:“大,大小姐,事情是这,这样的,我,我。”
“你你你,你什么你啊?”周凌云根本不给陈远方说话的机会,刚才还在眼眶打转的眼泪夺眶而出,“你们怎么能这样?我是皮球吗?能让你们两个这样踢来踢去的啊?你说,我哪一点配不上你了?你说啊。今天要是不给我说个明白,我就一鞭子抽死你。”
“凌云,不要放肆。”周毅博见陈远方无辜上前堵抢眼,急忙出来解围,但是说话的声音跟蚊子一样,一听就知道心中没底气。
周凌云何等聪明伶俐,知道父亲不是真正阻止,喝道:“这里不关你的事,你走开点,不然别怪鞭子部长眼睛。”
周毅博又好气又好笑,耸了耸肩退到一边,让两个年轻人自己解决。
陈远方从未见过这么彪悍的女子,一时也乱了方寸,心想要是真娶了这样的女人那还得了,不是三天两头就要挨打:“大小姐,你听我说啊。”
“还说什么?我打死你这个有眼无珠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唰。”紧跟着一句没有说完的话,一条鞭子便从陈远方的头顶飞过来。
“啪。”
陈远方没有心理准备,躲闪不及,鞭子结结实实抽在额头上,虽然力度不大,但鞭子的惯性力还是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
“哎哟。”陈远方捂住额头蹲在地上,心中把周毅博的祖宗十八大代全部问候一遍,怎么生生出这样一个奇葩女儿,要是眼前这个是男孩子,一定把他按在地上暴揍一顿。
周凌云根本没想到这一鞭子会真的打中陈远方,她对自己的鞭法还是很自信的,刚才只不过使了三层力气,鞭速并不快,只要陈远方稍一偏头就能躲过,没想到这个傻子竟然站着不动。
哎哟,这下要怎么办才好呢。虽然陈远方不接受,但是周凌云早就芳心暗许,把陈远方当做梦中郎君,非他不嫁。别说打他,天天抱着他亲着他都来不及,怎么舍得真打?可是,可是刚才是真真切切地打了,而且看样子打得还不轻。
“你,你,你怎么不躲啊?你是傻子吗?”周凌云本来想说一些甜甜蜜蜜的安慰话语,不知道为什么从嘴里吐出来的字句却是充满抱怨和责备。
陈远方在地上蹲了一阵,捂着额头站起来,强忍疼痛道:“大小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能不能就这样算算去?”
周凌云从陈远方的手指缝中看到那条血痕,心疼得眼泪直掉,上前就要去掰开手掌看个究竟。陈远方自然后退两步,捂住伤痕不想放开,嘴里自然冒出一句:“你想干什么?离我远点。”
这样的举动应该是面对敌人才有的表现,难道把我当敌人,一直把我当敌人?周凌云原本消散的怒气瞬间又聚集起来,取代了刚才的怜惜,撅起嘴巴大骂:“什么想干什么啊?你以为我是什么啊?好心当作驴肝肺,心都瞎了,还留着两个破眼睛干什么?我干脆把你的眼睛真的打瞎。”说着,挥动鞭子朝陈远方脸部抽过去。
陈远方这次早有防备,急忙后撤一步,闪过直飞过来的鞭子,右手直奔鞭子末端而去,一把抓住,扯着不动,喝道:“你疯够了没有?”
这一声,雄浑有力,胜似惊雷,把被怒火烧傻了的周凌云彻底镇住,扑闪着大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原本温顺的男子。
“一个女人家,怎么可以整天带着一把鞭子,动不动就打人?还有没有个女人样啊?照这样下去,有哪个男人敢娶你?亏你还是身出名门,怎么连一点教养都没有?刁蛮任性,毫不讲理,还不如一点没有读过册的农村女子呢。”陈远方一鼓作气,把这几天憋在心中的话全部倒出来。
一个怀春女子,最期待的是得到心爱男子的褒奖肯定,哪怕只是一个肯定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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