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全然没有避讳的意思,直接挑明了说。
苏叶给他盖了盖被子,
“你们家厢房有许多。”
夙倾紧紧拉着她的手腕,不撒手也不说话。
他只是眼眸幽深的望着她,那眼神灼热的烫人。
苏叶声音软软的,低声开口
“男女有别,总要注意一些的。”
这人好像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概念,什么有别不有别的,在他这儿完全行不通。
夙倾眼神幽幽的望着她
“恩人在山洞里的时候,也与我坦诚相见睡在一张石床上,恩人也很喜欢的样子。”
苏叶一听他提山洞,她就忍不住想捂他的嘴。
这人,干嘛老提那事儿?
她低声解释
“那个时候是不得已为之,不作数的。”
夙倾拉着她的手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用力了些
“恩人是不是也想说,那日答应的事,也是不得已,也不作数?”
苏叶沉默。
她都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些什么。
只听他一面之词,她内心总是抱有疑问。
看苏叶不说话,夙倾眼眸幽深一瞬,拉着她的手腕越来越紧。
跟着,他强撑着坐起身来,低咳声响起,明明是一副病弱的不得了的样子,却偏偏,能一只手把苏叶给拽到床榻上去。
转眼就被他禁锢到了怀里。
苏叶眨眨眼,再眨眨眼,有一瞬的恍惚。
刚刚回寝殿的时候,看他虚弱的随时都要昏倒的样子,他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她的身上,搞的她还以为这人真的发烧烧到虚弱无力了。
苏叶忍不住
“你怎么还骗人?”
夙倾紧紧搂着她,声音沙哑
“是恩人说话不算话在先。”
苏叶被他弄的有些痒,忍不住伸手推拒他,结果她刚一推,这人就低咳了起来。
她立刻收回手。
她等了一会儿,发现他再没说话。
只是脑袋磕在她的肩膀处,紧紧搂着她。
她开口
“你不是冷吗?只穿个里衣在这儿坐着,不冷?”
她话音落,迟迟都没等到人回答。
一侧头,看到他闭着眼睛,这才发现,这人抱着她睡着了。
刚刚与她说话,完全是强打着精神。
她试图挣脱开他的钳制,结果他禁锢的死紧,若是她用蛮力,兴许能挣脱开。
只是,看他这烧的浑身发烫,再没了平日里那股劲儿,这怕是给烧糊涂了,才能这么突然的昏睡过去。
她轻叹一声,还是没推开。
伸手扯过棉被,抱着他倒在床榻上,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这长夜漫漫,苏叶就这么一直被他死死禁锢着,睡了一整晚。
第二天醒来,太阳高挂,阳光顺着窗户的缝隙照进这座寝殿里。
让这昏暗的寝殿终于有了丝丝的光亮。
苏叶盯着俩黑眼圈,扶着自己的老腰,站在寝殿外。
夙倾睡得好不好她不知道,她一晚上没睡好这是真的。
但凡她只要动一动,那人便搂的更紧一分,到了后半夜,恨不得要把她勒死在床上。
最终,天一亮,苏叶用了根银针,扎在了他的脖颈处,让他放松下来。
这才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