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而她现在,就很害怕。
不过,她不能表现出来。
启康是大汉的皇子,也是目前为止,皇帝唯一的继承人。他不能出事,一旦他出事了,那么,在乐辰不在的时候,京城就一定会乱。
她再如何强势,也无法改变这一点。因为那是人心,世上最难控制的人心。
人就是这样,如果一直没有,他们会继续忍耐,可已经有了再失去,他们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她自己也受不了,她的儿子。她怎么允许他出一点差错,但现在,未知让她害怕。
“宝贝要坚强啊,你父皇马上就会回来了,我们什么都不用怕了。”就算再不想承认,她也知道,这一刻,她想念那个,会让她依靠的存在。
然尔,事情并不如她所想的那么顺利。
这天一大早,她收到乐辰的信。信里写明,今天一大早,在她收到信的同时,他就开始启程回京了。
为此,她高兴的多吃了半碗饭,连启康的精神都好了一些。
可第二天一大早的信,就将他们的喜悦打断。
他们盼着归来的人--病了。而让她心急如焚的是,信里并没有说明,他生得到底是什么病。
是普通的病症,还是,还是那让人闻之色变的瘟疫。而他接下来的安排又是怎么样的?是会带着病体继续上路,还是停下原地休息?一路上的护卫情况,又是如何安排的……
一时间,各种思绪纷乱而来,将她的大脑彻底堵塞,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到底怎么回事?”过了许久,她才问送信的信差,跟在乐辰身边的暗卫之一。
“回娘娘,主子昨天早上跟着仪仗队出发,到了中午的时候,便离开队伍,带着两个人先行离开。主子是想快一些回京,却没想到,到了傍晚时,突然就从马上摔了下来。”暗卫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主子本来是想连夜赶路的,现在只能先停下来。但因为身边并没有带太多人,连大夫都没有……主子怕娘娘担心,才会写信,让属下先送过来。主子是不想娘娘担心。”
七景闭了闭眼睛,终于让混乱的脑子稍微冷静了一下。
半晌,才突的问道:“你们主子现在到哪里了?如今在哪,哪些人在身边侍候着。他,他的情况如何?”
“回娘娘,主子如今在涌河边上一个小村子里。主子暂时借住在的村长家里,就只身边跟着的人在侍候。村子里有个大夫,只会看普通的病。主子白天在马背上就发烧,到了地主,强撑着写完一封信,立时便昏了过去。属下来时,主子还未醒过来。”
七景屏住呼吸,许久才长长的呼出。声音立时就哽咽了:“这可如何是好?”她哽咽良久,才终于平静下来:“你等着,我立刻安排太医,让他们跟着你过去。”
“是。”
七景一连声叫人,紧催急赶的,半个多时辰,便让人跟着送信的人走了。
便是这样,她依旧不放心。在宫里待着也是心神不宁……
第二天一早,乐辰的来信按时到达,信里说一切皆好,只是身体略有不适。身边的人十分啰嗦,让他想要再次起程都不行。
让她不必担心,只是极为想念她,希望她能让送信的人,带点东西过去,以解相思之苦。
“你主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可有好转?”
这次送信的,还是昨天的那人,他的神色颇为沉重:“娘娘,主子病越发的重了。昨天统共就清醒了不到两刻钟,全都用来给娘娘写信。不过,娘娘放心,主子身边暂时到是不缺人侍候。村长的孙女,以及村子里唯一大夫的女儿全都在那里。尤其是大夫的女儿,她跟着大夫学了些医术,照顾起来犹为好。”
七景脸色突的一变:“他居然让别的女人近身。”又停了好一会儿,才又追问:“太医呢,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主子这是累得很了,身子亏得厉害。又染上了病症,这病来如山倒,短时间内不会好。”
七景一下就慌了,眼含清泪。
“我到是想亲自去照顾他,可皇儿如今也患病在床,实在是走不开。你今次再带两个太医,带上步辇过去。看能不能将你主子送回京里来治疗……放在那种地方,本宫实在不放心。”可因为突然多出两个女子,她也没给什么让他一解相思的东西。
第三天,又是一封信,以及同样的信使。
信里依旧报喜不报忧,可信任会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