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暴跳如雷的她,凤若桐嘲讽地冷笑,“二妹,你这张伪善的面具,到底还是让我给撕下来了,是不是?怎么样,做回自己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痛快?”
说起来二妹从出生到现在,一向是知书达理的乖乖女,所到之处,得到的皆是赞扬与羡慕之辞,别说被这等羞辱了,就连半句重话都没人对她说过,这让一向骄傲的她如何接受得了,当然大半也是因为被自己说中心里所想,所以沉不住气了吧。
凤若柳脸色更难看,“少说这些有的没的!凤若桐,你我彼此彼此,谁都不用说谁,谁有本事谁使,你装什么清高!”她说的又没错,云升早就死了,成了一把灰尘,为了一个早死的人,硬是得罪老夫人,能有什么好处。
凤若桐对她也彻底没了指望,神情骤然酷寒,“随便你。”说罢转身离去。她言尽于此,可二妹若真把荣华富贵看的比什么都重,她亦无话可说。
凤若柳狠瞪着她的背影,骂道,“清高什么,你若不在乎,为什么不把嫡女给我做,还有脸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才不要脸!”
丫环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意外的很,原来大小姐骂起人来都不带脏字的啊,却也犀利的很,二小姐被骂的好惨,好不像平时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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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元良到官府走了一趟,到下午时分,苏姨娘姐弟就回了凤府,至于官府当中,自然有人上下打点,是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否则后果谁也担当不起。
前厅上,苏姨娘姐弟哆哆嗦嗦地跪着,到监牢走了这一遭,他们虽然侥幸保住了命,官府的人看在凤元良面子上,也没有把他们怎么样,但经这一吓,他们也没了半条命,目光都有些呆滞,仿佛被摄了灵魂一样。
凤元良冷着脸,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苏玉梅,苏笛,你们可知罪吗?”
苏姨娘陡地回神,忽然大呼起来,“老爷,我冤枉——”
“冤枉是吗?好,”凤元良猛一拍桌子,“来人,把他们送回官府,重新审问!”
“不不不!”苏笛狠狠掐了大姐一把,忙不迭认错,“我知道错了,姐夫,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大姐怎么还没看明白呢,凤元良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再否认还有什么用!
凤元良挥手命家丁退下,冷声道,“苏玉梅,苏笛,你们不要以为从官府出来了,就证明自己无罪,我不过是看母亲的面子,雅萱也替你们说话,所以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明白吗?”
“明白,明白!”苏笛绝对是拿得起,放得下,摆出谄媚之态,一个劲儿点头哈腰,“姐夫放心吧,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绝对不会再犯!”
一旁的凤若桐无声冷笑:指望他改过自新?下辈子吧。
凤若雨则心疼苏姨娘,好几次想要上前去相扶,又慑于父亲之威,只能强忍着没动。
凤元良不为所动,“不过,虽说你们免于死罪,但活罪难饶!从今天开始,你们必须离开京城,再不准回到凤府来,否则即刻送官!”
“不要!”苏姨娘大惊,猛地扑过去抱住凤元良的腿,苦苦哀求,“老爷,不要赶我走,不要啊!我、我跟了老爷十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能走,我不走啊!”要是就这样离开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天下之大,哪有她容身之处,她死都不甘心!
凤元良厌恶地将她踢开,“由得你吗?饶你们不死,已经是我最大限度的让步,你还想要留下?”
“老爷,求你让我留下吧!”苏姨娘风仪全无,更是不顾脸面,只是一个劲儿相求,“只要让我留下,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老爷,求你了!大姐,帮我求求情吧,大姐!”只要留下来,她就有机会,凭借自己的魅力,早晚能让老爷回心转意。
薛氏皱眉,“苏姨娘,不是我不帮你,老爷决定的事,谁都不能改变——”
“你能,你能啊,大姐!”苏姨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也对你不敬,也不妄想什么,我只求能留下来,做牛做马,服侍你和老爷,求你,让我留下,让我留下!”
凤若雨也过来跪下,哭着道,“父亲,不要让娘走,我不能没有娘,父亲,求你了!”
凤元良拧着一双眉,倒是忽略了若雨,苏姨娘真被赶走了,若雨肯定是不能放心的,这可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