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灯光昏暗,阮邵东刚刚几乎是眯着眼睛看完了资料,他坐在薄靳的斜对面,因为是逆光,看不清薄靳脸上的神情。
阮邵东回想着薄靳之前关于江菲的言论,记得在薄威尔家族第一次见到江菲的时候,薄靳那时候那讽刺江菲是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还贪慕虚荣。
可是那时候,阮邵东就觉得薄靳此言差矣,只是当时碍于身份和立场,阮邵东并没有反驳,現在却被旧事重提,阮邵东觉得这个问题很是棘手。
他担心的是,如果说的不对,没有让薄靳满意,那么到手的利益就相当于是烟消云散了,可是如果说一些违心的话,薄靳只会认为自己是在敷衍他,那样的话,只怕薄靳会更加生气了。
烟雾缭绕中,薄靳吐了一句:“尽管说。”
看来两个人在一切还是有一定的默契,薄靳知道阮邵东的顾虑,他自然也是知道阮邵东的眼睛很毒辣,看人有几分水准。
刚才在大厅,薄靳总是有意无意的调戏江菲几句,虽然无伤大雅,但是总是能让江菲生气,江菲又是一个藏不住事儿的人,一生气了,就瞪着薄靳。
不过阮邵东觉得江菲生气的模样,甚是可爱,想来,薄靳也是这样认为的吧,并且,薄靳好几次出神的看着江菲,这一切都被阮邵东看在眼里。
没想到薄靳这么快就忍不住,向阮邵东讨教了。
阮邵东当然知道,自己不能明说薄靳你怎么看上自己的弟妹了,这样的话,只有傻子才会说。
思忖半晌,阮邵东终于说了句中肯的话:“江菲灵动可爱,十分讨喜。”
一句话,真是说到了薄靳的心坎上,不为别的,就说那晚在灌木丛林里,薄靳跟巴沙单挑,江菲硬是在旁边给薄靳加油,鼓起,搞得薄靳不上场都不好意思了。
那是薄靳第一次觉得自己被一个女孩子拿住了。
这以后,他就总是幻想着,能再次感受到江菲的这种鼓励,可是江菲却不愿意多看他一眼,这让薄靳很迷惑。
他一度以为是因为自己的产业不如薄宴的多,可是現在看来,不是的。
因为即使薄宴活着,即使薄宴的产业比自己多很多,江菲仍旧是不愿意多看薄宴一眼,甚至还想着要跟薄宴离婚。
这样倔强的江菲,就更加让薄靳着迷了。
听了阮邵东的话,薄靳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阮邵东,手指在座椅上摩擦着,他轻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却话到了嘴边,又收回去了。
阮邵东看着他,也不想多说什么,現在阮邵东的脑子里都是一些关于如何收购的事情。
“也许你说的对,她是不错的。”薄靳的语气有些惆怅。
阮邵东手里握着那份关于收购的资料,虽然他知道薄靳的心里十有八九是怎么想的,但是阮邵东在薄靳身边也是伴君如伴虎,他不愿意多言。
听到薄靳这样的话,阮邵东只是沉默着点点头,他正襟危坐,手里的资料被他蹂躏得不堪。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准备收购的事情吧。”薄靳终于肯放话让阮邵东走了。
“是。”阮邵东听到薄靳的话几乎一下子就弹了起来,赶紧应道,生怕薄靳反悔似得。
薄靳仍旧是坐在座椅上一动没动,似乎是粘在了座椅上,动一下就会很痛的样子,他点点头,重新微阖着双眼。
阮邵东轻轻的起身,把资料放进自己的公文包里,然后转身走了,再轻轻的把书房的门带上。
书房内,只剩下薄靳一个人了,他又摸索着拿了一根雪茄出来,悄然的点上,眉头紧缩,作为薄威尔家族的大王子,他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让他这样烦躁不堪。
佛说,爱而不得,是最痛苦的。
难道薄靳現在正在享受这种煎熬?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又缓缓的吐了出来,好像是要心中的烦闷都吐出来。
皇室的人大多都是苦闷的,有苦不敢言,没处言。
外人看来真是风光无限的皇室生活,你还要抱怨,别人只会觉得是不是你太矫情了。
薄靳深深的感受到,自己是多么的渴望看到江菲,和江菲说说话,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她。
可是江菲有一个他不能看的身份,尴尬的身份,薄靳的弟妹。
忽然,一个念头在薄靳的脑海中闪现,并且久久不能离去。
离婚!
只有让江菲和薄宴离婚,自己才有机会。
想到这里,薄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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