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只是巧合刚刚好也叫阿城而已,然而,席南山一个是字。
“不可能的。”陆悠然一个趄趔被席南山扶稳,“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任何想像不到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陆悠然僵硬的摇着着,眼泪已经从眼角流了下来,她哽泣着说,“我跟他的关系,才刚刚好一点,我们才刚刚好一点,我对他才刚刚有些改观。”
“南哥,这是怎么了?”娄夕臣看不懂的问。
“她跟阿城隐婚了。”
“什么?”娄夕臣看着陆悠然的目光,多了些同情。
这是人之常情,结婚才多久?丈夫意外死亡,转眼变成了寡妇,能不同意她吗?
陆悠然不知道自己怎么跟着席南山上了他的车,好久好久,终于到达了事发地点,陆悠然坐在车里,只看到外面有消防车,警车,还有救护车待命。
是高架桥上。
底下是悬崖。
人车全毁。
掉下去,还有命吗?
没有命了……
往日缠绵此刻在脑海里就像做过的春/梦,梦醒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要不要下去看看?”席南山轻声问她,只见她摇了摇头,半垂着头,他看不清此刻她在想些什么。
车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眼睛里干干涩涩的,有想哭的冲动,陆悠然在心里骂自己,有什么好哭的?连他的样子都不知道,除了,一张结婚证,什么都没有。
连个名字,都是代号。
N先生……
阿城。
她嗤笑,眼角却凉凉的。
只是,她欠N先生的五千万怎么办?
很快,席南山跟娄夕臣上车了,“悠然,你还年轻,别太伤心,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可惜了。”娄夕臣感叹着。
心情压抑得不得了,感觉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般,几乎要窒息,席南山发现她异样,急忙叫她名字,“陆悠然,陆悠然?”
喉咙深处发出个尖叫的声音,紧接着,她捧着自己的脸,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偏偏,又控制不住。
席南山对着前面开车的娄夕臣使了个眼神,后者讪讪的下车……
陆悠然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她难受,不明白这股难受来自于哪里,卡在喉咙处,整个人难受得快要死去似的。
从昨天开始,就在发生着让她超负荷的事情,从晋行磊给她下药,席南山的女朋又,N先生突然意外离去……
一件一件,接着而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头发被人轻轻的,小心翼翼的编织起来,她才缓缓转头,看向这个一直坐在身边的男人。
他神情认真,俊逸的五官近在咫尺……这么近,他浓密又长的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似乎感觉到她在看他,席南山猛的抬头,四目相对。
陆悠然的眸子里还噙着泪花,晶莹剔透……他的脸在她面前一点一点放大,呼吸落洒在她唇瓣上的时候,猛的回神,陆悠然重重一推,拉开车门,自己跳下了车。
外面的警车消防车,救护车不知何日离开,马路旁边,独独这辆黑色的福特停在休息区,在这个地方,她丈夫发生意外的地方,她差点跟她丈夫的好朋友吻在了一起。
风打在她的脸上……
看着不远处,撞坏的大桥边缘,张了张嘴,连句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上车!”
车子开在她身边,席南山命令式的口吻对着她说,想到刚才俩人亲密举止,头发也是他亲手织好的辫子……
“席南山。”陆悠然低声笑了笑,“阿城已经不在了,你不需要替他照顾我了。”
“先上车。”
“不用了。”陆悠然摇了摇头,淡淡朝他一笑,“不用了,我不想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我向在说声谢谢。”
“以后,我们再见面,就当不认识吧。”陆悠然屹立在车门外,恭敬的向车里的男人弯了下腰,“谢谢你,席先生。”
车里的男人眯了眯眼,凌厉的视线落在陆悠然身上,后者出奇的坦然,淡淡的向他点了点头,然后……一个人,往前走。
是的,往前走。
手按着喇叭……陆悠然就像没有听到。
该回到自己生活的轨迹了,陆悠然心想,不管是N先生,还是席先生,还是晋行磊,都将成为她生命中的过客。
“小姐,去哪里?要不要搭车?”路边,一辆白色的捷达停下来,开车的男子三十左右,长相憨厚,“我去江城市中心,刚好在G市送货回来,要坐顺风车吗?”
陆悠然想了几秒,才点了点头,“谢谢了。”
刚走准备拉开后座的车门,一只大手覆在了她手背,只听到冷沉的声音里有几分戾气,“这种随便上陌生人车子的习惯,你什么时候才会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