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地看着金钟,前段时间从民政局领证回来我俩还高兴得跟孩子一样,现如今却才婚礼不久,就谈到离婚。
他伸手抓起一瓶酒,再一次打开,一饮而尽,笑着说道,“我一个穷瘸子,怎么能跟他比?”
“啪!”我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打了过去,“好!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一路狂奔从他家出来,我跟他在一起四年,他却以为我是那种爱钱的女人,他却将我与那种女人相提并论。
刚从他家楼下出来,晓瑜跟方子就过来了。他俩见我手里拿着行李箱,一脸的诧异,“姐,你这是做什么?!”
我含着眼泪一句话都不说,方子拉着晓瑜,“你跟她说什么,她现在都疯了,为了一个孩子,连自己老公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她这几天在哪里过的夜,她在周游的家里!”
晓瑜瞪直了眼睛。
我提着箱子绕开了他们往前走,晓瑜唤了我几声,我都没回头。大概是方子拽住了她,所以她也没追上。
刚上出租车,李念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自从婚礼过后,她就一直都没有联系过我,这次的电话,大概是想问问我近况。
也许是身边没人可以说话,我答应了李念的邀请,我有些狼狈地提着箱子去了她家。
看着我狼狈的模样,李念也不意外,将我请进了她家。
她很快就倒了杯酒给我,“喝点吧,喝了会好受一点!”
人一旦失意最爱用酒精来麻痹自己,而我却迟疑了,我不需要酒,酒精不会麻痹自己,只是会让自己的情绪放大,发泄而已。
她坐在我的身边,拿了一杯酒自酌自饮。
我有些垂头丧气,“我可能要离婚了。”
出乎我的意料,李念像是早就洞悉了一切,她十分平静地跟我分析了局势,“你从婚礼上跑了,任何男人都会受不了的。”
谁都明白的道理,可我当时却冲昏了头,看到果果的时候我早就是昏了头。
我伸手端起了酒杯,我想我需要冷静一点儿。
李念跟我碰了杯,浅笑道,“多给自己一点儿时间冷静一下,他若是真的在乎你,怎么都会等着你的。”
她似乎将感情早已看淡,那云淡风轻的模样,让我觉得羡慕。
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喉咙烧得有些疼。
我靠在她的肩膀上,“真是羡慕你。”
她苦笑,“我也二婚了,他每天都在外面应酬,我知道他是去陪别的人,但是我像是习惯了。”
我蹙眉,她竟也经历了不少。
后来,几杯酒下肚,我们彼此倒尽了苦水。
她的情路坎坷得一点儿也不亚于我,第一婚是跟心上的人,二婚却是一个相亲对象,没有任何的两性.交流,她就是一个花瓶摆在家里。
而听到我的故事,她却认真了起来,“你要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你会让你爱的人跟他以前的老婆有关系吗?他知道你是一个感性的女人,他或许以为你会因为孩子,而再回到你前夫的身边,他才会这样做。他跟你说离婚,并不是真的想要离婚,他是希望你能留下来。”
我想起进金钟家门的时候那一地的狼藉,公司没戏了,投入的资金收不回来了,而我却也说要走了,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
李念像是多年的朋友,一下子就钻进了我的心,将我看得一清二楚。
她扶着有些醉意的脑袋,劝着我,“你该回去的,无论如何,你该给他个机会。你们经历了那么多,不该就这样草草了事。”
我放下了酒杯,回忆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为何我与金钟能说不见就不见?为什么这么多年,经历过生与死,却最终要这样草草收场?!
李念再一次给我倒上了酒,与我碰杯,“喝了这杯酒,我陪你一起去!”
我看着李念,真有些不确定起来,忽然间就后悔了起来,金钟的腿怎么样了?我怎么能将他一个人扔下!?
喝了酒,我拿起电话给晓瑜打电话,我知道他们是去了金钟家里,我只是想知道一点儿金钟的消息。
没想到接电话的是方子,方子的语气很不好,“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难道金钟不重要吗?你好好想想,金钟站不起来那两年,你是怎么过来的?难道因为一个孩子的出现,你连你最爱的人都不要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拉着李念飞速感到金钟家,两个醉醺醺的人趴在金钟门口钥匙好几次都没能打开,而门却自己开了,我欣喜,抬眼,门口站着的不是金钟,不是晓瑜,也不是方子,竟是一个陌生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