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却点了刹车,“谢了,不用了。”
他竟是拒绝了我!
我咬牙,手却死死地拿着把手,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什么时候有空,还是去把手续办了吧!”金钟始终没有看我。
我都没有说离婚的事情,他居然这么着急!是那个二十几岁的女孩魅力太大了还是真的对我没感情了?!
我放开了手,“好!”
金钟自顾自地推着轮椅往前走,我一路小跑跟了上去,“是因为她吗?”
他没有做任何的回答。
我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手,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手心,鼓起勇气再一次问道,“四年前,为什么要把果果送给周游?”
他的轮椅这才是停了下来,他抬眼,有些忧伤地看着我,“四年前发生的事情,你能原谅?”
我没有做任何回答,我心里是没有答案的,不可否认,我是放不下他的,可果果也是我的亲骨肉,我记得他曾说过果果是他的儿子,为何偏偏要将果果送给周游?!
他苦笑,“就算四年前的事情你能原谅,那么四年后的呢?”
我顿时陷入了沉思,那晚他醉得一塌糊涂,开门的人是一个陌生的女孩,他一丝不挂地躺在房间里。
他重新往前推,嘴里哼着那首《渡口》: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却那么缓缓地唱着:
“让我与你握别
再轻轻抽出我的手
直到思念从此生根
华年从此停顿
热泪在心中汇成河流
热泪在心中汇成河流
让我与你握别
再轻轻抽出我的手
是那样万般无奈的凝视
渡口旁找不到
一朵相送的花
就把祝福别在襟上吧
而明日明日又隔天涯
”
正如歌词里写的,明日明日又隔天涯!
一行清泪掉了下来,我望着他的背影,物是人非,我们已然不是爱得疯狂的彼此了。
不仅仅是晓瑜要离婚了,我也快了。就像是大学毕业是一个分手季似的,结婚几年,都会迎来一个离婚季。
我刚走出小区,晓瑜就跑了过来,她并不兴奋,也看不出难过,抱着我的手臂问我,“姐,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像是同病相怜的两个人,一起坐在了烧烤摊,一壶酒,喝了个天荒地老。
第二天一早金钟的电话就来了,离婚就想催命,我拿着所有的证件到了民政局,这个地方我已经来了无数次了,就连离婚的窗口我都要经历两次了。
我站在民政局的门口等着金钟,他是坐出租车过来的,手里拿着拐杖,身旁站着那晚出现在他家的女孩。
我没想到他会将那个女孩也带上,我咬牙,将身份证偷偷放进了衣服的内兜,走了上去,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出来的,竟还跟那个女孩问好。
女孩十分有礼貌地称呼我为“姐姐”,像极了宫廷里的大小老婆!
我有些尴尬地往里走,取号,三个人并排坐着等待,引来不少的目光。
女孩被看得不自然了,最终还是去了外面等待。
我与他这才是坐在了一起,他将证件拿了出来,“你的呢?”
我假装翻找几遍,然后只拿出一张结婚证,起身,“不好意思,今天出门太急了,没带身份证!”
金钟看着我,半天才是收起自己的证件,“那改日再来!”
看着他俩打车上车走了,我立马是打了车跟了上去,我倒要看看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他怎么会这么着急跟我离婚,甚至还在离婚的时候带上这个女孩来羞辱我!
他们的车在金钟的家楼下停了下来,下车后,我躲在车里,只见金钟从着急的包里拿出钱包,数了一沓钱递给那个女孩,女孩笑得合不拢嘴,不停地吻着钱,竟跟金钟鞠躬道谢。
我有些不明白了,那个女孩不是金钟母亲给金钟找的对象吗?金钟为什么要给她钱!?他们之间存在什么交易吗?女孩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平日里表现得那么单纯,她拿钱的模样足以证明她是贪财的!
女孩一走,我就下了车,走上去拦着了金钟,“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金钟眉心一蹙,望着女孩远去的背影,“我解释什么?”
他说谎都可以做到这样脸不红心不跳的,能做到这样,也只有他金钟了!
我指着那个女孩的背影,“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给她钱?她是不是你雇来的?你为什么要跟我离离婚?你为什么还要找个人来我面前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