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开船的司机无奈大喊,“那个东西在船下,它顶的!不行,得再来条船,前后堵住它,否则没捞上它,咱几个先被掀河里了。”
河管所所长听到对讲机里的话,“快!老张你们再下条船!前后各下河两条船,准备支援!”
浑水滚滚的河道上四五条船乌突突启动,即便河道两侧站岗的兵、警不知道河里出了什么状况,却也知道事态严重升级。
吉七桥下,几条船呈两排并行,而被夹困在几条船间的长嘴水生物再度没了踪影,“那东西哪去了?好像长着长鸭嘴!是鸭嘴兽吗?”
“管它是什么兽,今天是必须把它抓住!”
“在河底下,快下长网试试?”
噗通,噗通,水花四溅而起,那个鸭嘴水怪在水面露出头,直接咬碎木质长柄打捞网,随着其头露出水面,黑亮的鳞片在数盏探照灯下闪着阴森森的绿光,它张大的口中露出带锉刺的血红舌头和口腔,还咬着木头的锯齿刺牙,直看得在场的人望而生畏。
“嘭!”某条船的船头被它细长但是力量强劲的尾巴拍得摇晃几下,侧倾撞到相邻的打捞船,又是嘭嘭两声巨响。
“这么长,得有个三四米!这幸好是大船,若是平时捞垃圾的小船恐怕要被这鸭嘴水怪直接拍个稀巴烂!”
河道两侧、吉七桥上看到此情此景的人,都是千人一面瞠目结舌的表情,无数惊呼和唏嘘感叹声,随着密密麻麻的雨水遍布沿河两岸。
津河市市长不知何时,拿着望远镜冒雨站在了吉七桥上,“安全第一,把这个凶猛的水生物打捞上来是次要的,得先保证那二十几个人的安全!去请水产资源局的专家过来,让他们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到底是不是这运河里该有的生物,用什么办法能先打捞上来。”
“好,好!我这就去!”河管所所长匆匆跑到一边打电话了。
此时河道里,“水怪”又沉底消失了,奋战的二十几名打捞工人,都提心吊胆不敢再上前轻易下网。
“麻醉枪!先麻晕再捞吧!”
“对对!老张师傅,你手法好,你射吧!看低下的黑影,应当是现在趴着没动。”
张师傅举起麻醉枪丝毫没含糊,朝着水下,“嘭!嘭!嘭!”三枪,“应该中上两枪。”
“嗷!”水面下一声阴森低吼,“噹!噹!”有两条船又被水下突然狂摆的“水怪”尾巴拍得摇晃起来。
几分钟后,水下一片死寂,水面上摇晃的船打舵摆稳,河面上只剩噼里啪啦砸下来的雨水和流淌的浑水。
老张师傅定睛看看水下,“差不多了,拿最大号的网,大伙一起拉吧!”
吉七桥上,市长放在望远镜,沉默看着眼前的雨滴和混浆浆的运河,转头叫来身边秘书,“让各系统的同志都下死命令,今晚这个打捞事件,没有官方发布的消息,任何人不可以向外传散播。”
近一小时,水里打捞出来的庞然大物,被装上大卡车密封送往水产局,四五个水生物专家已经在那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