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多能干的样子。她要的是解决问题,不是竖立一个十一岁的权威形象。
宋相承果然道:“施效然不是没病么?没病就会出门,咱们派人悄悄跟踪,只要确定他果然行动如常,直接在外堵截……”
话还没说完,宋天蓝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带我一起去。我要见见他。”
屋里三人顿时愣住,不知她何时竟已站在门外,像是听到了原委。
宋天蓝神情坚毅,全然没有一个女子面对自己的婚姻悲剧该有的哀伤。她微微转向相宜,眼神里像是深不可测的大海,平静得不可思议。
“相宜妹妹,你让我刮目相看。”
宋相宜心中一颤,不知堂姐这么说,是夸赞还是愤怒的前兆,不由悄悄向后挪了一小步。
“你说得对,我们何苦为难孩子。我并非咄咄逼人之辈,来京城不是为了逼婚,只是为了要个真相。他真有了两情相悦之人,也谈不上负我,毕竟我与他素未谋面,又何来男女之情?钟情他人没有错,他错在欺瞒隐婚。”
宋相承和宋天野惊愕地望着她,宋相宜却想为她鼓掌。
堂姐竟然能如此理解自己,在男尊女卑,婚姻毫无自由的时代,宋天蓝和宋相宜两个异类,竟奇异地取得了共识。
更难能可贵的是,在片刻的惊愕过后,宋相承和宋天野却没有相斥。
宋家,繁盛于思想开明的江南,宋家子弟也有着敏于常人的意识,关于人性和礼教,四位少年彼此心照不宣。
四人正商量着如何出这口恶气,碧云脸色苍惶地进来:“小姐,夫人叫你过去。”
来了,果然连夜就来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宋相若从来不是君子。
见宋相宜脸色突变,宋相承暗道一声不妙。五妹从来都是淡淡的模样,何尝这样紧张过?
“出什么事了,娘怎么突然大晚上找你?”
在宋府,宋相宜甚少有承欢膝下的份儿,别说这大晚上,就是大白天,也难得见到文氏找她。
“这回只怕我是过不去了,得受点儿惩罚。”宋相宜叹口气,仿佛预见了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我若被娘关了禁闭,只怕要劳烦大哥去找世子了,他知道该怎么做。”
“世子?”宋天蓝惊呼起来,怡云庄外那一幕,她可是目击证人,难道宋相宜要东窗事发?
宋相宜淡淡一笑:“也许娘会来问堂姐。相宜不欲堂姐为难,您照实说就好。”说完,颇是有点义无反顾的样子,带着碧云走了出去。
宋天野摸不着头脑:“相宜妹妹这是长大了吗?好生镇定自若,做人也极有主见,跟以前江南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而宋相承却无暇顾及宋天野的困惑,显然,宋天蓝知道些什么。
“堂妹,相宜要你照实说什么?”
宋天蓝有些为难,思虑片刻,说道:“今天清晨在怡云庄外,相若看不惯世子与相宜相亲,起了冲突。”
“什么!”宋相承实在意外,“相宜受伤,在世子府上休养过一段时间,感情原本就比旁人好,相若这是凑什么热闹?”
这呆子看来是不明白女儿家的心事。宋天蓝暗想。
而宋天野就更意外了:“这是怎么回事,今天玩得多开心啊,一点没看出相若妹妹有什么不妥啊?”
宋天蓝心想,别说你没看出来,要不是我亲眼目睹了全过程,我也不知道相若妹妹竟然城府这么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