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劝阻他。”
“我?”云泥错愕。
“对啊小太太,党长最疼的是你,只有你进去才会起作用。”
云泥一怔,好像,也只能是她进去了,只好说了一句:“好吧,我进去试试。”
谁想她深呼吸一口推开门进去的时候,一只瓷杯子突然凌空就砸了过来。
“滚出去。”
党长大怒。
“啊!”云泥一声短促的痛呼,那杯子不偏不正,居然砸到了她的额头上。
“泥泥?”
听到声音党长急忙回头,才发现自己砸错人了,他一直背对着门口,听到门响还以为是进来卫兵,所以就一怒将杯子甩了回去,谁会想到是她呢?
连忙跑过去,扶着抚住额头的云泥。
“怎样,快给我看看,快。”
要是破相了,他非得恨自己一辈子不可。
好在疼归疼,只是淤青了一块而已,云泥慢慢放开的五指下没有见红,党长长吁一口气:“我去叫医生。”
“爷,不用了。”云泥连忙拉住他的手腕,她很痛,但此时不是矫情的时候,只能强忍着道:“这点小伤我能忍,只要你不要再发脾气了就好,有什么事情慢慢想,慢慢做,发脾气伤身子。”
她说得那样真诚,到叫党长蓦地身心一怔。
党长苦笑一下:“泥泥,你这小丫头可真能安抚人心,要是你不说,我怎么就想不通这么简单的道理呢,发脾气有什么用,尚爵想要跟我斗,我可不能自先乱了阵脚。”
“他要跟你斗?你们一个官,一个商,又怎么会有争斗呢?”
“他想要楚洲。”
党长的眼底掠过一抹冰冷。
他扶着云泥坐下,声音又变得温柔:“我叫卫兵拿冰袋来帮你敷一下。”
云泥点点头,她心里很混乱,党长刚才的表情莫名让她心里有些发怵,而且他的意思是,他和尚爵既然为了楚洲而斗,是因为他自己也想要楚洲?
想到这里云泥倒抽一口凉气,她暗自腹诽着,难不成,党长的野心远比自己想像的要大。
很快就有卫兵进来,拿来冰袋给云泥敷伤口。
另外几个忙着打扫地面。
动作快而利落,那些瓷碎片很快打扫干净,地上抹得一尘不染。
廖平这时候进来,给党长倒上热腾腾的茶水。
屋内的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只有云泥坐在沙发上心里一发怔,手扶着冰袋,额头发痛。
那边办公桌前,廖平道:“党长,这是西岸的地型细节图。”
“唔。”
党长拿过去,仔细地看。
他得想个好的法子,破了这局。
刚看了一会儿之后,有人来报,说是阮洲长求见。
党长让廖平把图纸收起来,准话请阮洲长。
阮毅一脸讨好地进来了。
他一整晚上都没有睡好,心里一直在想着昨天晚上在东岸的事儿。
当时不知道党长在没在那辆军车里,有没有看到他和尚爵去看地型。
这会儿进屋后,表面看是放松的,但心里却是忐忑的。
尚爵那边他不敢怠慢,尚长这边的宝他也得押,怕只怕错了哪一方,将来他这楚洲长的位子怕是要保不住了。
得,咱先不说官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
真是越想越害怕。
这会儿进屋的阮毅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云泥,连忙呵呵地笑着打了声招呼:“小太太好。”
云泥正捂着额头呢,刚才疼得眼泪花子往下掉,这会儿正缓过劲儿来,听说阮洲长求见党长,她正想起身出去,谁想进来的这位阮洲长看着眼熟。
下一秒她反应过来了,这个人昨天晚上和尚爵在东岸海滩上散步。
她心里一惊着。
阮毅又何尝不是,当他从旁边人嘴里打听到,此次陪党长来的是党长的小太太后,他就冒了一脑门子冷汗。
要是小太太在党长面前提起昨天晚上的事儿,他该怎么办?
反正现在只能是先讨好着,走一步算一步了。
云泥收着惊怵朝阮毅也笑笑:“阮洲长好。”
话完便转身出去了,表面看是落落大方的小太太,可是心里,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因为当时她并不知道阮毅已经事先走了,所以她拿不准,自己跟尚爵接吻的时候,他有没有看到?
总之大家都有些心怀鬼胎的擦身而过。
云泥走到门外走道上,扶着栏杆的指尖细细地颤抖。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案板上的待宰鱼,她要随时准备着,当党长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他得对她有多失望,爸爸那绝望的目光,来自于世俗的漫骂……
一切的一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都得独自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