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厉琛!傅厉琛!”
我焦急地喊了他几声,可是他已经彻底陷入昏迷,根本无法回应。
看着他脸色惨白毫无生气的模样,我心头一冰,哆哆嗦嗦伸手去试探他的鼻息。
还好,还有呼吸。
我猜傅厉琛可能是因为伤口感染导致昏迷,他的胳膊上的刀伤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
解开之前给他随手包扎伤口的外套,立即看到一个翻出红肉几乎能看见骨头的伤口,几个小时过去,伤口不再流血,却开始化脓。
这样的伤口可轻可重,万一严重了感染到神经,一定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越想心里越慌,我起身在原地走了一圈,满心满脑都是怎么救他。
想去找草药,学电视里的情节给他疗伤,可问题是我根本不懂药。现实就是这样,没有那么多刚刚好,不会在你需要救命药的时候眼前就着长一株。
深山老林里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植物药草,如果不是专业懂药的人,没几个人能找对。
到最后,只想到一个最妥善的办法。
我用尽全身力气把傅厉琛从地上拉起来,把他背在背上,此时我很庆幸当年在秦家干了不少体力活,现在才能勉强扛动他。
我扛着傅厉琛一步步往前走,一边走一边仔细听动静,有时草丛里会发出沙沙声,我立即拿木棍打过去,无论打不打得中,起码能把东西吓跑。
这种地方,最不缺会咬人和会杀人的动物。
丛林里遮天蔽日,稀薄的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枝叶挡住,光线幽暗,冷风过境,偶尔几声虫叫鸟鸣,在这种情形下也显得阴森的。
傅厉琛将近一米九高,全身重量都扛在我身上,可以说得上举步维艰,可一想到现在能救他的只有我,意志就强撑着身体坚持下去。
终于,我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潺潺水声,心中一喜,力气也突然大起来,背着傅厉琛快步跑过去,果然在芦苇边看见了一条小溪。
小溪水清见底,倒映着溪边的青草,我将傅厉琛轻轻放在鹅卵石上,来不及喘口气,先去撕开他的袖子,将整个伤口都出露了出来。
说真的,他手臂上这种狰狞的刀痕光是看着都不寒而栗,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撑下来的。
我抿紧唇,用外套浸湿溪水,拧干了回去擦拭伤口边的血迹,又试图捧干净的溪水去洗他的伤口化脓的地方。
我边做着些事情边观察他的脸色,他在昏迷中也拧紧眉头强撑,不肯喊出疼,我下意识低头对着他的伤口吹气。
“这个时候你不应该用吸吗?”
头顶忽然传来沙哑微弱的声音,我猛地抬起头,傅厉琛已经醒了,正半阖着眼睛看我,睫毛在眼睑下落下一片扇形阴影。
我又惊又喜:“傅厉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没有回答,转动脑袋看看四周:“你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你的伤口化脓了,我就把你背到溪边清洗伤口。”说到这里,我竟然发现我的声音有些哭音,愣愣地抬手一抹眼泪,才发觉自己是真的哭了。
傅厉琛的眼眸又深又沉:“你背我?”
我点头,他忽然笑起来:“你是第一个背我的人。”
此时根本没有心思去深究他这句话里的意思是什么,我紧张地看着他:“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是不是很疼?”
傅厉琛重新靠在树上,苍白干裂的嘴唇蠕动几下:“你去溪边找一种叶子又宽又扁的绿色小草来。”
我愣了愣,没敢耽误:“哦,好。”
傅厉琛说他以前在部队时,经常有丛林逃生的野外训练,遇到过各种意外,受过各种伤,那时候为了自救,必须要认得各种草药。
我在溪边找了一圈,果然找到他说的那种草,连忙摘了一撮跑回来:“是这种吗?”
“嗯,对。”傅厉琛抿唇,“这种草能止血,嚼烂了贴上去就好。”
话音落我想也没想就直接塞嘴里。
他看着我微微睁大眼睛,像是很惊诧讶异。
后来我才知道,他当时是觉得怎么有这么不要命的女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往嘴里塞,也不怕会吃出事,但也就是这种全心全意的信任,让他对我有了异样的感觉。
我咀嚼着,草药的汁水滑进喉咙,又苦又涩,过了会儿感觉差不多了就吐出来放在掌心:“直接贴上去就好吗?”
傅厉琛盯着我的眼睛:“嗯。”
我小心翼翼将草药贴上去,感觉还不够,又跑去摘了一些,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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