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眶摇头:“没、没有,他们没有欺负我。”
傅厉琛声音低沉:“项链都没了。”
原来他当时看见了。
那条玉坠子对我来说意义很重大,是出生时奶奶买的,我和妹妹一人一条,这些年我用它思念妹妹,奶奶走后,更多了寄托,平时谁要是敢动一下我绝对能拼命,但现在是特殊时期,人命关天,如果玉坠子能换来傅厉琛一条命,那就是值得。
我咬唇一笑:“反正你迟早都会给我拿回来。”
这一点我很相信。
傅厉琛嘴角也多了笑意:“那么相信你男人,我很欣慰。”
清醒半个小时,他又再次陷入昏睡,夜里更是发了高烧,浑身都像火炉似的,吓得我不管不顾跑去拍门,把刘家姐弟吵醒让他们叫医生来。
刘大被我吵醒非常暴躁,直接往我腹部踹了一脚:“你他妈大晚上的瞎逼逼什么!”
我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腹部痛楚:“他、他发烧了,你们去把医生叫过来。”
“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啊!还敢使唤老子?”刘大还想来打我,我咬着牙说:“我们已经达成协议,给你们的钱也在路上,为什么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
刘大不为所动:“老子没那么闲工夫!”
“你……”
“再吵我现在就把你们拉去喂狼!”
门砰的一声关上,我不死心地拍打门窗,这次什么回应都没有。
沮丧地回到傅厉琛身边,他双颊泛起薄红,刚才那么吵的声音也没能把他叫醒,而身体的温度依旧在持续增高。
求助无门,我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给他降温,
所幸屋里有冷水,我找来毛巾浸湿冷水拧干贴在他额头上给他降温,把希望寄托给神明,希望他睡一晚上就会好。
然而,到了第二天早上,他依旧是高烧不退。
这下子我彻底慌了。
“快开门!你们还有没有人性,把我们害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我又没奢望你们送我们去医院,就只是让你们把昨天那个医生叫来而已!”
“你们不是要钱吗?我再给你们十万,你们去给我找医生来啊!”
最后一句终于把刘家人炸出来,刘大气势汹汹地踹开门进来:“臭娘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一开口就是十万,该不会是富豪吧?”
我毕竟也在商场上混了几年,懂得察言观色,他在说这句话时眼神分明是贪婪……
脑子飞速旋转,拼命计算出对我最有利的局面。
我看明白了,这些人最在意的就是钱。
想到这里,我说:“对,我可以多给你们加点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救我的朋友。”
刘大骂了一句晦气,转身去给我请医生,我筋疲力竭地转回屋子,抬头竟然看见刘小妹想去亲傅厉琛,嘴唇只差一点点!
“你在干什么!”我冲过去直接把她推开,几乎是恶狠狠地瞪着她。
刘小妹竟然一点都不尴尬,摆摆手说:“没什么,就是看他烧退了没有。”
“你又不是医生,不用你看。”
“切!”
刘小妹走后,刘大就带医生来了,医生仔细为傅厉琛把脉,又给了我几盒药片:“吃了药就能退烧,但他的身体……唉。”
我知道医生是什么意思,傅厉琛的情况的确很不乐观,他需要马上进医院抢救,可是现在的条件根本不用允许,我只能迫切希望阿林快点到来。
晚上八点多,刘小妹忽然来拉我:“喂!臭女人,你该回柴房了!”
“你们不是同意我留在这里照顾他吗?”
“这是我们的地盘,我们爱怎么做决定就怎么做决定!”
我看看傅厉琛依旧意识不清的样子,想都没想直接摇头:“不行,我不能走,他一直在发烧,我要照顾他。”
刘大说:“照顾他有我妹妹就可以。”
我立即看向刘小妹,就见她眼里闪现出狡诈,想起她早上做的事,我更加不肯答应。
刘小妹立即推了我肩膀一把:“我奉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又气又无措,真怕他们动蛮力把我抓走,让昏迷的傅厉琛落在他们手里会出什么事我想都不敢想。
我抓紧傅厉琛的手表示决心,没想傅厉琛反倒被我折腾醒,半阖着眼睛看着刘家兄妹,不动神色,却不怒自威,一股莫名的压迫力在狭窄的屋里蔓延开。
傅厉琛虽然受了重伤,模样狼狈,但他本身就是风华绝代的人,这点虚弱根本剥夺不了他的魅力,反而柔化了平时冷硬的菱角,显得更加迷人。
难怪刘二妹和刘小妹都会被他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