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拔高声音:“真的是你?!”
蒋初云神色恢复从容,又一次在我和她的较量里掌握了主动权:“超市斜对面就是咖啡厅,聊聊?”
事已至此,我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咬牙点头答应。
走出超市,我和蒋初云靠得近,她身上有一股很呛鼻的香水味,随空气一起窜入我鼻腔里,惹得我毫无征兆又接连干呕了几下。
蒋初云莫名其妙地回头:“怎么了?”
我扶着电线杆舒缓胃里翻滚的不舒服,这时一辆老旧的轿车从我面前开过,浓烈的尾气又让我再一次呕起来。
说真的,如果不是已经来大姨妈了,我真怀疑自己是怀孕了。
缓了半响,人舒服点了,回头看见蒋初云古怪的脸色,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急着想知道照片的真相,才一进咖啡厅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就问:“照片是你放的?你哪里来的照片?”
蒋初云点了两杯咖啡和两份甜点,礼貌性地朝服务生微微一笑,等人都走了她才道:“岳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初在做那种事的时候就该做好有朝一日事情败露的觉悟,呵呵,我之前还很奇怪,唐门不是号称门风最严谨的门第吗?怎么你这个少夫人会跟阿琛……现在看,原来你是放.荡已久啊。”
这种挑衅和暗讽对我来说已经完全没有杀伤力,捏紧拳头,一字一句重复:“照片你到底是哪里得到的?”
“你跟阿琛的时候不是第一次吧?”
她失聪似的没听见我的话,自言自语道,“你可能不知道,阿琛有精神洁癖,不是处女他嫌脏,不过你也别以为自己就是特殊的,他大概就是觉得你有趣想玩玩,没猜错的话,他到现在都没跟你说过爱你吧?可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每天都对我说。岳歆,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无论我跟他现在是什么关系,当初为什么分开,在他心里,我永远都是最特殊的。”
她的每一个字,甚至每一个标点都是在警告我和傅厉琛多么不可能,傅厉琛只是在玩我,跟她才是真爱,我知道她又在故意激怒我,这个时候我一定要稳住不掉她的圈套。
可,偏偏的,我根本冷静不了。
尤其是她说那句‘不是处女他碰了嫌脏’,和徐瑶那句‘二哥有处女情结’互相对应,刺中了我心里最敏感的一个点,也不知道是恼怒还是恼羞成怒,我控制不住地吼出来:“蒋初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是真的那么喜欢傅厉琛,当初就死也别放手,现在都分手了还来纠缠,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有多绿茶!”
蒋初云脸色一变,要说什么,我截住她的话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把这段时间以来在她身上受的气此刻全部宣泄出来。
“别跟我说什么你生病了不想连累他这种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是觉得干干净净地死在他怀里,他没几年就会忘记你,到不如用最残忍的方式跟他分手,在他心上捅一刀,因为像他那样的男人,最忘记不了的就是曾经的伤害,你不是想让他忘记你,你是想让他永远都忘记不了你,对吧?蒋初云,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别总找借口把自己歌颂得那么好听!也不嫌恶心!”
蒋初云倏地站起来:“你知道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我跟他恋爱的时候你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凭什么这样评议我跟阿琛之间的感情!”
她吼完发现咖啡厅里其他客人都在对她侧目,神情略显尴尬,眼睛朝窗外瞥了一眼,不知怎么的,人瞬间想被打了镇定剂似的安静下来。
“岳小姐,”她说着停了一下,“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对,我现在最重要的是问出是谁给她的照片,她想跟傅厉琛怎么纠缠都能稍后再说。
我慢慢平复心情,呼出口气:“那些照片我知道是别人给你的,告诉我,到底是谁?”
“你说的都没错,照片是别人发给我的,我也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我不想告诉你,知道为什么吗?”蒋初云勾起嘴角,笑得很恶劣,“因为那个人告诉我,他后面还有很多招数要招待你,我要是太早暴露他的身份,还怎么看你被玩死?”
她的声音一句比一句低,我的怒火一点比一点高。
这个女人,非但要跟我抢傅厉琛,还帮着那个强.奸我的人渣对付我!
越想越不能忍,我拍桌而起:“蒋初云,你真是我见过最恶心的女人,你最好别落我手上,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