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试衣镜里。
我抬起头:“你觉得好看吗?”
傅厉琛眸子微敛,很仔细地打量我,但最后却给了一个最不走心的答案:“你穿什么都好看。”
我瞪他。
傅厉琛笑着伸手给了我一个锁喉杀,低头在我耳边笑:“夸你还不乐意?”
我挣扎着掰开他的手:“你这是敷衍。”
“胡说。”傅厉琛改成揽我的腰,“就这件,老子的眼光从来没错过。”
真霸道!
走出商场,羽绒服挡住寒风,我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冷,连带着心情也好起来,微微弯起嘴角:“接下来就公寓了吗?”
“先去吃饭。”傅厉琛随手拎起我羽绒服的连帽罩在我头上,“跟小孩似的,给你买个东西就傻笑。”
我耳尖发烫:“你才傻笑!”
傅厉琛带我就近去了一家中式餐厅,单独要了一个包厢,这个餐厅的包间以古代城市名称命名,我们在‘长安’吃饭,包厢内挂着连环壁画,我正看着,他已经在点菜,我听见他要的都是清淡菜色,可他是个无肉不欢的人,怎么今天没点什么荤菜?
我扭回头看他,傅厉琛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剩下的加在指尖任其燃烧:“这家店的菜比较素,你应该吃得下。”
我傻傻地望着他。
傅厉琛掐掐我的脸,亲密的举动做得何其自然:“看你这几天都瘦成什么样了,以后一日三餐你也按照食疗菜谱去吃吧。”
原来他知道我胃不好?他也有关注我?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心脏砰砰跳,嘴上说:“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牌,一日三餐都是酒店大厨亲自上门做的。”
“唔,那我以后带去唐氏跟你一起吃”
“你别闹!”
暖灯融融,夜色正好,我们谁都没有提起那天的事,心照不宣地当做不成发生。
当晚我借口要陪金子没有回唐门,傅厉琛开车带我绕着榕城兜了一圈,凌晨的街道上车很少,能看到很多白天看不到的东西,他说这就像人心,永远都有两面性。
后来我在车上睡着了,傅厉琛就把车开回公寓,他抱着我下车我已经醒了,只是贪恋他的温柔不想睁开眼,我跟他中间好像被架起了一座桥,虽然能互通,但还是被隔开了距离。
第二天是周六,早上醒来后我们还赖在床上聊天,直到中午饿惨了才咕噜噜爬起来出门吃饭。
傅厉琛还是选择昨天晚上吃的那家餐厅,要了不同的素菜,他完全是为了迁就我,看他吃得俊眉拢紧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想笑,招来服务员想点他爱吃的牛肉,他却抬手制止住了我,嘴角勾起来笑:“牛肉味重,你回头又要吐了。”
我口是心非:“我已经好了,你点……”
他在我张开嘴时忽然夹了一筷子芥蓝塞满我嘴:“要心疼老子吃草,你就以后注意点把身体养好。”
说着他抽了张面巾纸来帮我擦嘴角的油,很随意家常的动作,可却让我心间一颤,有一瞬间,我觉得他对我的感情也许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
然而这看似越来越和谐的气氛,却在一个电话之后彻底画上句号。
对面的男人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我不明所以也跟着紧张起来,没来得及问出什么事,他已经丢下我匆匆离开了。
看着对面空了的椅子,我很想一笑置之,可怎么都笑不起来。
因为我听见了他对着电话喊了‘初云’。
那个快递到公司给我的箱子里有很多傅厉琛和蒋初云的合照,有亲密依偎的,有并肩作战的,有训练完满身脏污的,照片背后都写了字,要么是拍照的日期,要么是一句情话,或多或少,都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蒋初云,一个占据他整个青春的女人,一个能听他说‘我爱你’的女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吧,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比不上她一个电话就能把他叫走。
我怔怔坐了好久,才僵着手臂拿起筷子继续吃菜,这些都是他为我点的,他的用心我不想糟蹋。
吃完饭后我在街上走了一圈,最后还是去了傅厉琛的公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他那么着急去很找蒋初云,今晚应该不会回来。
一直呆坐到傍晚七点多,厨师和往常一样过来做饭,我看着厨师在厨房里忙活,忽然说:“今天晚上我来做吧。”
厨师能偷闲当然乐意之极,简单交代了几个菜的处理办法就走了。
今天的主菜是奶白鲫鱼汤,鱼腥味冲击得我胃里很不舒服,不得不找个一次性口罩戴上,以前在秦家我没少做饭,这些年生疏了很多,不过幸好到最后味道还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