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胳膊上的她的手,顿了一下——这位小姐还是一如既往地自来熟啊……
木兮兮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快速收了自己的手,连忙摆了几下:“不对不对,我现在不能叫你岳小姐了,应该叫你二嫂了。”
“继续叫我岳小姐就好,二嫂我听着怪别扭的。”
漫步在跑马场的草地上,路灯映出我们三个人的身影——九月尽忠职守地跟在我身后,不近不远的距离,不会太妨碍我们,但也能听见我们说话。
木兮兮很活泼地乱跳:“哪会别扭啊,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和傅少的关系跟我们其他人不一样,只是没想到……”
后面的话我已经自己猜到了,勾起嘴角:“只是没想到我竟然会成为‘二嫂’?”说完我自己也笑了一下,“其实我也没想到。”
“可不是嘛,上次我们在餐厅吃饭,你还说你不知道傅少他们在做什么事,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不知道,原来你是深藏不露啊。”她用手肘捣捣我的腰,眨巴眨巴眼睛,笑得格外意味深长。
我好笑:“我没有深藏不漏。”
木兮兮却自以为是地说:“我懂,我懂,有些事的确不能随便说出来。”
“……”我无奈了,“我真的什么都不懂。”
大概是我这次的神情特别认真,木兮兮总算是有点相信,呐呐了一会儿:“你真不懂啊?”
我耸肩。
她沉默了一阵,又用和上次在餐厅看我的眼神看我。
我的寻思着她这样的目光,不禁有些好奇:“你很了解他们的事?”不应该吧,苏柏泽不像是会把组织里的事告诉她的人?
木兮兮摇摇头:“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隐约听说过一点。”
我看着她,浅淡颔首。
果然,尽管木兮兮是跟着苏柏泽从榕城带到纽约来的,但也没有得到他多少信任。
不知不觉走到马厩,我下意识去找宁时修那匹马。
“你知道的一定比我多,我只知道柏少是朱雀堂的堂主,手里有很多小弟,他一个电话过去就有一批人听从号令。”
“唔。”我漫不经心地答应着,绕着马厩走了一圈,终于找到那匹枣红色的小马驹。
它一如既往的霸道,也不知道是认出我了还是在发脾气,对着我直打响鼻。
“外面很多女人都羡慕我们能跟在这么厉害的男人身边,其实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也是提心吊胆。”木兮兮用脚碾着脚边一株小草,“他们干的那些事,都是脑袋拴在裤腰上,我们的小命也跟悬着,随时随地都有危险。”
她的语调沉闷了下来,我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光线暗淡,看不太清楚她眼里的色彩。
“如果你不愿意跟着柏少,你可以告诉他,他应该不会强迫你。”
木兮兮摇摇头:“可是离开了他我能去哪里?而且我也离不开他了,我喜欢他,不想离开他……你可能不知道,我跟他其他女人不一样,我不是什么夜总会的坐台小姐,我也没卖过……”
我稍微一怔。
木兮兮情不自禁地回忆起来,嘴角随着话语慢慢扬起:“我原来是个不入流的小模特,有一天拍完封面回家,在家门前的小巷子里,看到他倒在血泊中……那个时候我根本不认识他,他身上有两个血口子,人完全没有意识,按说我应该报警的,但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竟然选择把他带回了家……”
“从那天之后,他就让我跟着他。”她对我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就那么把他救回家了?还就那么跟着他了?”
我摸摸鼻子,没说话。
木兮兮也不介意,兀自感慨:“已经五年了……”
我仔细看了看她,说起来,她其实比我还小一两岁吧?
这时,阿林找了过来:“二嫂,木小姐。”
“二嫂,二哥让你回去了。”
我眼角无意间看向木兮兮,发现她正在瞪着阿林。
我莫名其妙,阿林招她惹她了?
阿林微垂着眸,并没有看他。
我稍一合算:“他们估计是打完牌了,我们回去吧。”
木兮兮又上来挽我的手:“走吧,岳小姐。”
我们回到屋内,首先就听到一阵喝倒彩的声音。
木兮兮走到苏柏泽身边,按捺不住好奇,连忙追问:“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也指望着木兮兮能问出现在是什么情况,然而苏柏泽竟然只跟着她耳语,我什么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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