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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知道宫溟这段时间很忙,从公司到宫家,都折腾的一塌糊涂,只是,他还是要来一趟,因为有些事情不是电话里面能够说清楚的。
没想到,他这一找,竟然就找到医院里了。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赤着上半身,上面都用绷带包扎或者是一些简单的药水消毒,古铜色的皮肤上有些许褐色和紫色的痕迹,穿着一条简单的病服裤子,分明是很简单的装扮,生生被他穿出了一种制服诱惑的味道。
反倒是那个小姑娘,一副刚睡醒的朦胧样子,眼眸扫过四周,连眼底都带着淡淡的慵懒,可偏生脆生生的套着一身病服,衬着一头黑发,小腿上的绷带很小巧的绑了个蝴蝶结,躲在男人的怀里,怎么看怎么楚楚可怜。
“是不太巧。”宫溟起身,抱着那个小女人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哄她出去买粥回来。
夏筱筱倒是听话,只是有些紧张兮兮的,跑出门的时候还没有忘记跟宫溟叮嘱不要他乱动,她可是记得宫溟身上取出来三十多处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呢。
眼看着那个小女人跑出去,还贼兮兮的回头看,萧寒等看不到夏筱筱的影子,才转过头来冲着宫溟笑。
“你这是怎么回事?玩儿什么呢?”
昂着下巴,萧寒笑的一脸诡异:“绑的跟个捆绑游戏一样。”
宫溟彼时一身清冷的坐在那里,夏筱筱离开之后,他身上的暖意渐渐的淡下去,似乎气场上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偶尔一个眼神扫过来,很凉,这种感觉,萧寒很熟悉——叫做危险。
很少在宫溟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色,他似乎比平时更淡漠,只是偶尔抬起眼眸来,就会看到眼底里还未曾消散的冷光。
他今天只是听说了这件事情,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正撞上宫溟受伤,竟然这么严重。
“看来你有主意了?”萧寒似笑非笑的退后了一些,近距离的看着宫溟那张脸,身体靠在对面的病床。
“需要我动手么?”他的手指轻轻地点着一边的柜子,嗅着淡淡的消毒水的气息,微微蹙眉:“我讨厌这个鬼地方。”
他说的是医院,萧寒以前曾经卧病医院很久,对于医院,确实很不喜,如果不是因为宫溟,他可能根本不会踏入。
宫溟揉了揉眉心,眼眸里一片冷:“不必,这些事,我自己会处理好。”
“好。”萧寒笑起来,多少有些看好戏的意味——他还不清楚,宫溟会不会真的下去那个手。
宫溟大抵是猜测到了他的想法,抬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反倒是萧寒,蹙眉自顾自的想着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门口有动静,夏筱筱手里提着两碗粥,紧张兮兮的从外面跑过来。
萧寒看到她,冲着她勾勒一抹很古怪的笑,笑的很渗人,他本来是一看到夏筱筱就想要说些什么的,可是那个小姑娘粘人起来根本不看他,一路直奔着她家男人去了。
宫溟冷漠的眼眸,在那一瞬间温柔似水,抬手接过她的粥,放到一边,轻柔的抱着她。
夏筱筱有时候就像是一只猫儿一样,动一动就没了骨头,下意识地往他的身上攀附,他也挺直了脊梁,任由她折腾,在她耳畔软言温语的哄。
可等到夏筱筱在他怀里腻了一会儿,被他哄的浑身发麻,禁不住的和他撒娇,手掌触碰到他的绷带,才恍惚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后知后觉的坐直了身体,有些紧张的看他的后背。
她一时竟然忘了宫溟后背的伤痕!
一想到昨天,她看见宫溟后背都是伤痕的时候的样子,僵硬的她浑身都在发抖,察觉到她一点微妙的情绪和她僵硬的身体,宫溟的目光更深邃了一些,却只是垂头轻轻地贴着她的脸颊哄。
昨天晚上,差一点。
他当着萧寒的面儿,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紧了紧怀里的小女人的腰肢,把她紧紧地贴在自己的怀里,苍白的脸色似乎说明了一切。
那小女人分明是笑着的,可是眼眸抬起看着他的时候,眼底里的担忧和凄楚看的人心都跟着碎了。
他们不避嫌,萧寒也不觉得尴尬,就在旁边笑嘻嘻的看着,可是萧寒明显感觉到,宫溟像是被触碰到了底线一般,一举一动分明如故,可是眼底里的冷意不容忽视。
夏筱筱被哄着去办出院手续,她有些黏,黏着宫溟好久才肯离开。
偏生萧寒还嘴欠,看着夏筱筱要走,不由得眉眼一挑,在她耳畔低声的说道:“妹妹,你瞧,宫溟现在这个身子骨可还是太弱了,经不起折腾的,日后可是要好生照顾才行,可能妹妹要好好忍着点了,可别折腾他,要不然啊——啧啧!”
“你要是不节制啊,到时候医生都要琢磨一遍了,这怎么刚缝好的伤口,又崩开了呢?哎呀,年轻人嘛,总是要知道节制——”
萧寒一贫起来,宛若街头混混。
夏筱筱的脸,猛地红下去,虽说知道他是故意调侃,却也觉得像是被火烧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