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
“救命!”
严席才刚坐下,端着水杯的手陡然一顿,全身的呼吸都秉住了,继而,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工头淡然自若的喝着茶,让他有那一瞬间的以为那是幻听,但是……
那确实是陈曼的声音!
严席猛地站了起来,椅子剧烈的发出刺耳的声音倒在地上,他的动作很快,大步就迈了出去。
工头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那个人影已经消失在了办公室内了。
安平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快步追了上去,如果他没听错的话,方才的声音,是陈曼的!
何况,整个丰城,能够让严席露出那样神情的,也就只有陈曼了!
陈曼被带走的很快,送上车的瞬间,陈曼浑浑噩噩的睁开双眼,手脚全都被绑在了一起。
男人坐在驾驶座的位置上要开车,陈曼凛着脸,趁着他发动车子的瞬间就用背在身后的手拉开了车门跳下了车。
她的动作很快,但是行走根本不便,男人瞬间就发现了,快速的下车将她给拉住了。
陈曼刚刚吸了乙醚,脑袋晕乎乎的,没有多少的力气,挣扎了几下再也使不出劲儿了,她跳到了附近的草堆里,男人拽住了她要往车上拖。
工地本就是附近四下无人,此时连一个呼叫的机会都没了。
“砰!”
男人直接将她给扔到了车上,也不管她撞伤了没有,低斥了一声,“给我老实点!”
陈曼抬头瞪着他,似是被她给骇住了,动作一顿。
但那样的错觉也只是一瞬而已,男人怒的低咒了一声,啐了她一口,“贱人,事到如今就别想逃了!”
陈曼咬紧了牙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再次爬起来直接从后座撞上了驾驶座,车子突然发了疯的一样窜出去,男人手忙脚乱的稳住了车子,气的脑袋都在冒烟!
这个女人,就不能安分一点!
陈曼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哪儿有谁,我就是想要找个女人而已!放心,等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把你给办了我就把你给放了!”
男人冲着她淫/笑道,那下流的话语还有不入流的话听着陈曼的眉头都紧皱在了一起。
男人一把推开她,索性将她扣在副驾驶座的位置。
“砰!”
车身猛地剧烈的震动了起来,幸好陈曼扣了安全带,向前倾的身子因为惯性又被安全带给拽了回来,一阵冲击,让她有些想要吐。
男人可没她这么好运,安全气囊都撞出来了,他的额头撞伤了一块,瞬间撞出了一个血洞。
陈曼一惊,向着窗外看去,果不其然,车门下一秒已经被拉开了。
绑着手脚的绳子被解开,严席解下外套披在她狼狈的身上,遮住了她一身的伤痕,他将她紧抱在怀里放回到了另一辆车上。
安平随后赶到,严席抽出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目光冷噤,“把人带回去问清楚!”
安平凛然,“我明白了!”
陈曼坐在后座上,还未从方才的惊慌中回过神来,心跳的有些快。
严席将烟头扔在地上,皮鞋踩灭,他拉开车门低头吻着她的额头,“不怕,我们回去了。”
陈曼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下一秒,彻底的坠入了黑暗之中。
她本就吸了乙醚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竟然能从中途醒过来还坚持了那么长的时间。
看着她昏迷过去的容颜,还有脸颊上几个清晰的印子,严席清冷的双眸下目光冷矜,今天的事,若只是一个意外,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乙醚都事先准备好了,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意外!
那背后的是谁!
严席抚了抚她的脸颊,回到驾驶座的位置驾车离开。
今天这件事,谁都脱不了干系!
——
“砰!”
严席推开仓库的门,笑意吟吟,看着早已被折磨得不承人样的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郑四?”
被称作郑四的男人抬头,鼻子眼睛都流着血,那模样,像是深夜的恐怖电影出来索命的鬼魂一般骇人,安平站在一旁只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在家里,你的名字是这个吧?”
郑四睁开眼,眼底里全是恐惧和骇意!
他急急的出声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我以为她就是一个附近的站/街小姐!”
他执拗的回答,严席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些许的遗憾。
“看来你是打算用她的钱来送命,也不愿意用我的钱来包扎了。”
他站起身,眼底一片清冷,声音冰冷刺骨,“安平,他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处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