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喧嚣渐渐变得安静,人声,热闹,繁华移到另一条街。
“姑娘,为什么这边这么安静,那边却那么多人?”
三人站在北街口看着面前另一条街道,比起北街,这边的街道并不算好,但却有那么几处院子修得楼高,雅致,此时更是灯火辉煌,人来人往,隐约听见女子的声音。
余念娘转身,玲珑还站在原处好奇的望去,孙妈妈一把拽着她走,然后在她耳边嘀咕一阵,玲珑顿时面色一红,脸色郝然。
难怪尽是女人和男人的声音,原来是花楼!
哎呀呀,这地方姑娘可不能去,污了眼!
翌日,余念娘一早便带着孙妈妈和玲珑出了城,直到下午时分才回来,赵三娘大半天没见到她们,三人一进店,她立刻笑呵呵的招呼:“余姑娘回来啦。”
余念娘点头,算是打招呼。
孙妈妈手里拿着一只篮子,里面装着一些草,三个人的鞋边上都有些污渍。
“呀。”赵三娘惊讶,看着篮子的草道:“你们一大早出去就是去采这个啦?这东西能干嘛?”
余念娘已经提着裙角上了楼,孙妈妈笑看着赵三娘,学着她的样子,真真假假的道:“还不是赵掌柜啊,我们家姑娘瞧着房间里的盆栽养得好,便想自己也学着养养,这不找了几株草试试。”
赵三娘一脸懵。
这有钱人家的姑娘就是不一样,随便瞧上个东西都想学啊!
等孙妈妈上了楼这才回过神来,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又收起笑,手撑着下巴凝思起来。
然后第二日的时候,赵三娘就看见余念娘昨日采的那几株草被挂在了窗户边,她不由好奇的问孙妈妈:“不是想养着吗,怎么挂那儿呢?”
“是啊!”孙妈妈一脸无可奈何:“回去摆弄一阵,觉得没你那好看,说是这草没长好,就让挂窗边了。”
“哦,原来如此。”赵三娘拖长声音应道。等余念娘三人一出客栈,她便跑到窗下,仰起脖子使劲瞧,发现那只是几株很普通的野草啊,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难道真是想学着种草?”
呵,世上还有这种嗜好!
一连几日,余念娘三人都去城外,回来的时候带着不同的草,但没一样养活,房间里的干草倒是堆了一堆。
第五日的时候,余念娘如往常一样下楼用早膳。
赵三娘摆上早膳后,笑眯眯问:“余姑娘今儿还出城寻草啊?”
“不了。”余念娘道,利索的三下两下就把粥给喝了,然后放下碗出了客栈。
玲珑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孙妈妈落后一步,掏心掏肺的跟赵三娘说话:“……摆弄了几日没成一样。看来这路边的野草看似贱活,其实不好养,这下好了,免得一天到晚往城外跑,也好歇歇!”
赵三娘呵呵的笑:“这活得有专人教导才行,你们姑娘若真喜欢盆栽我送她一盆得了。”她可是摆弄了这东西好多年。
“哎呀,那可真谢谢你了。”孙妈妈连声道谢,又叨唠了句便追余念娘去了。
等到孙妈妈没了人影,赵三娘的男人这才凑过来,奇怪的道:“大户人家的姑娘都这么奇怪吗?你的盆栽明明是花和树,她干嘛养草?”
赵三娘一愣,这才回过味儿来。
余念娘顺着北街在丹州城内转,这已经五日了,加上赶路的时间,半个多月的时间,不知道池郎宜等人怎么还没有追上来。
暂时没有其它的办法,她们只能在这里等。
丹州城内大,找人不容易。所以,余念娘才想了法子将草挂在窗外。
但这法子也不周全,万一池郎宜等人不经过那条街呢,自然就看不到平安客栈。
所以,她还得想法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