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娘吓了一大跳,这一大拨上冲上去还不得把她的梯道挤垮。
她眼明手快的顺手抽出旁边柱子上的鸡毛襅子啪啪啪的一阵阵打在柜台上,巨响声一下就怔住整个大堂的人。
“余姑娘有事不见客,全都吃自个儿的饭。”赵三娘瞪着眼睛,扯起发干的嗓子大声道。
众人愣了愣。
“你又不是余姑娘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有人说了句。
“是啊……”
众人顿时附合,无视赵三娘绷着脸,争先恐后正往楼上冲的时候又退了回来。
二楼楼梯上站着一个仆妇,一个丫头。
仆妇和丫头穿待合体,梳妆整齐。
“姑娘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三日前就已经暂停卜卦,诸位有事,请等姑娘身子好了再说。姑娘身子好了,卦才算得准,所以请大家理解。”那仆妇面色沉着镇静,说话铿锵有力。
再看旁边的丫环,长得乖乖巧巧,也是一脸从容不迫。
哎呀,余姑娘身边的人果然不一样啊。
可是余姑娘怎么生病了啊?生病了就没法卜卦,那他们就没办法找余姑娘占卜了。
这样的话,自然不能打扰余姑娘休息了。
有人开始相互推搡回座位,有人三两交头接耳,接着有人出了客栈。没一会儿,沸腾的大堂变回原样。
孙妈妈和玲珑回到房间的时候,余念娘正站在窗户看着外面披红挂彩的街道。
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越来越多,不是老人孩子,便是妇人婆子,还有汉子。有钱的,没钱的,穷人家的,富人家的。
大家都想见识一下这丹州城百年难得一遇的婚礼。
窗户边大红绸缎的上面几株青草特别显眼,可在这大红的绸缎下也特别容易让人忽略。
余念娘在窗边的桌边坐下。
外面突然有人敲门。接着传来说话声,有男子声音,也有女子声音。
余念娘只听见孙妈妈说了句:“谢谢各位了。”
她侧头朝外望去,就见孙妈妈和玲珑两人捧着大包小包的礼盒走了过来。
孙妈妈和玲珑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各种补品,品相,成色都不差。
“大家对姑娘真是太好了。知道姑娘身子不好,竟然主动送东西。可见姑娘在丹州城的声望。”
“那是当然,咱们姑娘不仅卜卦厉害,而且卦金又收得便宜,待人也谦和,那些来找姑娘的人哪个不夸姑娘,对姑娘心悦诚服。”
“虽然大家的目的都是为自个儿,不过,心意还是有的。”
“姑娘这次的计划可谓筹谋细致,一击即中,不过,送东西可在意料之外……”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对余念娘崇拜,佩服溢于言表。
孙妈妈见余念娘坐在窗边望着外面不说话,走过去,低声道:“姑娘,为什么不早早暴露身份,这样的话,到时候你走出去没有谁不认识。”也好行事。
余念娘摇了摇头,道:“危险。”
早早让丹州城中的百姓知道她就是余念娘,就是占卜师,的确能让她在丹州更扬名,池郎宜和卫其宇到丹州后更容易找到她。
但同样也更容易让别人找到她。
虽然现在没有任何动静,她却隐隐有一种感觉,其实有人早盯上了丹州。
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为何而来,但她在丹州这半个多月实在太过平静。
孙妈妈和玲珑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心。还没有到京城就这么危险,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整条喜街站满了人,各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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