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味道已经散去,刚才站在卫其宇旁边的人突然怪叫一声,他左右四下看去,周围全是拿着烂菜叶的百姓,疯狂暴躁而不知的朝一个方向丢着。
”我去。“那人一把丢掉手中的烂菜叶,腐烂的菜叶糊得满手,黄黄的,粘粘的,看上去十分恶心,他顿时脸色难看的咒骂起来:”他奶奶的,是谁这么缺德把这恶心的东西塞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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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娘带着孙妈妈和玲珑进了右边的街道,越往里走,人越少,七绕八拐,进了胡同,过夹巷,出了巷子绕街走,东寻西找,最后终于在一个胡同里听到打斗声。
孙妈妈拿了一块木板挡在墙角,余念娘顺着木板与墙角的缝朝胡同里望去,地煞正和一个蒙面人打得不分上下。
余念娘缩回来,想了想,又往回走,从右边的夹巷进去,然后再右拐,三个人出来的时候已经在地煞与人打斗的胡同的尽头。
池郎宜中了毒,一个人应该走不远。
她带着孙妈妈和玲珑在附近几个人少的巷子里穿梭,最后终于在临近大街的一个小巷子里发现了池郎宜。
这个小巷子比较偏僻,一头靠着繁华的大街,一头靠着破落的旧街,整条巷子里就住着几户人家,都是平常的人家户。站在巷子子口一眼就可以望穿整个巷子,根本没有隐蔽的地方可以藏人。
果然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
池郎宜勉强的靠站在一户人家大门外。他脸色苍白异常,嘴唇泛白,眼睛就像有东西粘着,快要磕在一起,却努力难受的撑开眼皮,额头上一层层细汗,手里握着一把长剑,锋利的剑刃上还沾染着鲜血,整个人已经靠在后面的墙上,仿佛只要一离开墙人就会立刻倒下。
更奇怪的是,黑发上仿佛有一层蒙蒙的白色。走近仔细一闻,竟是和喜街上一模一样的香味。
余念娘难掩惊讶。
这些人为了杀池郎宜可谓是不管不顾,无所不用,可是就是这样,池郎宜居然还能拿着剑解决一个蒙面人,也没有倒下。这意志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而池郎宜的惊讶不比余念娘小,他看着余念娘站在台阶下惊讶的望着自己,然后就左右环视,接着十分干脆的带着两个下人上了台阶,靠在门边,将身体掩没在巷子里。
重重的眼皮让人昏昏欲睡,身体也已经开始不停使唤,脚下就像有千金重,让他快要瘫软下去。
池郎宜努力的睁开眼朝余念娘望去。
她正一脸严肃的拧着眉头,没有惊慌害怕!
旁边的两个下人显然被吓得不轻。
丫头愰愰不安的问道:“姑娘,现在怎么办?”
仆妇则惊惧瞪大眼睛的看着他手中长剑,瞪着他,仿佛这会儿才意识到整件事情有多么的可怕,她惊慌失措,慌恐的拉着余念娘的手,哆哆嗦嗦的想要将余念娘往外推:“姑娘趁着现在没人,你先走,这儿有我和玲珑。”
余念娘轻轻推开孙妈妈的手,镇定的道:“无事。”
然后转身看了下身后的门。
这院门虽是两扇的,不过却是极其平常的木门,里面住的人应该也是平常的百姓。
余念娘轻轻将手按在门板上,怔了怔,然后抬头开始敲门。同时看向池郎宜,吩咐身旁的孙妈妈和玲珑:“扶住他。”
孙妈妈和玲珑一愣,立刻高兴起来,姑娘这是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