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问。
中年男子点头。
孙妈妈这才将玉佩递过去。
中年男子拿起玉佩,玉佩晶莹剔透,里面无一丝杂质,绿汪汪的里面像裹着一片叶子,的确是上好的玉。
不过,中年男子凝眉,这玉佩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他将玉佩翻转,玉佩背面刻着一个小字。
中年男子仔细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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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娘和池郎宜在茶棚坐了许久也不见孙妈妈和玲珑回来。
两人初到京兆府,人生地不熟,池郎宜的身份又不宜大肆宣扬,若是两人走丢了,或者忘了回来的路,那可是真正的糟了。
余念娘站在街边眺望。
繁华的街道,热闹的的城市,民众们脸上洋溢着欢愉的笑容,边境的战争也许早就过去了,这里的人们根本没有真正感受过战争的残酷,他们一直过得安稳的日子,所以无忧无虑。没有对战争的惶恐,也没有对突厥人的惊惧。
果然还是天子脚下好啊!
“没这么快。”池郎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余念娘回头看向他,此时池郎宜脸色确实不太好,毒比之前已经更深了。
也许他可以先去看大夫。
余念娘刚想说话,眼角余光却看到一个脸色严肃的男子带着几个侍卫,拿着长剑冷冷的朝她们走来。
这么快就被找到?
余念娘心中一突。
池郎宜已经顺着她的眼光回转身去。
看见她的脸还可以蒙混过关,谁不认识池郎宜?
余念娘把心一横,趁池郎宜的脸还没有完全转过去的时候,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像个耍脾气的小媳妇一样埋怨道:“都说了我们银子不够了。”
池郎宜怒目而视。
余念娘揭起他头上被打歪的帽子一帽子重新扣下去,将他的额头遮了大半,睁着大大的眼眸瞪着他:“我说今日不行就不行,回去。”抓住他的胳膊就往一旁拽,同时一对眉毛对着池郎宜扭来扭去。
池郎宜冷着脸皱起眉头。
而那边走过来的几人似乎已经完全被这情景给吓住了,特别是为首那人,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余念娘对池郎宜又是打又是骂,半响才反应过来。然后手一指,暴喝一声:“放肆!”
抽出长剑怒气冲冲的杀了过来。
突然眩晕袭来,余念娘顿时眼前发花,血光四溅,她睁开眼,那男子已经持剑杀气腾腾的刺了过来。
余念娘条件反射的一把拽住池郎宜,将他往前一推,躲在了后面。
四下寂静,锋利散发着寒光的利剑指着池郎宜的喉部,仅离一指距离。
池郎宜眉目森冷,一把丢掉头上的毡帽,凛冽盯着那人。
那人吓得手一抖,下一刻鬼叫一声,剑给丢地上,然后就跟演戏似的,眼泪直往外流,看着池郎宜不敢置信的叫道:“天啦,公子,你怎么成这样了。”
面前的人身形消瘦,面色难看,嘴唇发青,干裂,一双眼睛深陷,还有重重的黑眼圈,额头上一大块淤青,穿着破旧的棉袄,脚下一双旧布鞋,街上随便抓一个百姓穿的都比这好。
男子顿时泪流满面,嗷叫一声,一个熊抱扑了过来。
池郎宜满脸嫌弃,身子一侧,后面的余念娘露了出来,他负手抬脚一踹,男子就朝旁边飞去,被踹到地上摔了个狗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