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娘听说也不舒服。”
临洮县令顿时浑身一个激灵,鼓着眼睛盯着那名衙役,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说益生堂的掌柜和万和客栈的老板都生病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知道?”
衙役缩着脑袋:“属下哪知道这事有这么严重。大家伙都觉着没什么,属下还是今儿早晨听人说起的。大人您每日这么忙,属下也没敢拿这种事来烦您啊!”
“混帐!”临洮县令一声厉喝,忙看向池朗宜和余念娘慌张的解释道:“大人这事下官真的不知道,也没有人跟衙门报道……兴许大家伙儿也没意识到有多严重……”顿了下,他看着余念娘:“天师,真有这么严重?”
余念娘点头:“我刚才就说过了,如果发生瘟疫,药石无济,华佗再世也无用。”
临洮县令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腿软跌倒在地。
几人声音不大,旁边也没人,所以,其它人并不知道地动后有可能引起瘟疫。
池朗宜同时嘱咐临洮县令:“及时改建百姓临时住所,本官看城外地势不错,不如就建在那儿。这件事不能让其它人知道,以免造成恐慌。住所搬迁一定要找个合适的理由。”
临洮县令忙点头:“下官明白了。”眼下局势紧张,建一处临时住所不容易,将刚建好的临时住所拆掉重建,没有合适的理由,难免引得人猜测。但是临洮县令不敢有任何怨言。没有及时发现百姓的病情,作为一县之长,他失职。
然后余念娘和池朗宜在临洮县城转了一圈,发现城外果然更适合建临时住所,而且有一块地势较高的地方,不仅干燥通风,上午还能晒到太阳。最主要的是如果下雨的话,不会积水,雨水会顺着坡向下流。
池朗宜当下决定将临时住所搬到此处。
关于百姓们的饮用水,只有去临近县城搬运。
同时,临洮县令也派人帮着地煞和十一在城外,替池朗宜自己一行人搭了几个简易的帐篷。
到了用晚膳,临洮县令开始布粥,百姓们全都拿着碗排着长长的队伍开始端粥,大人,孩子,老人,妇孺。个个无精打彩,神情萎靡。
池朗宜三人吃了点干粮。五彩则搭了个石墩灶,找来锅,挖了几片野菜,又丢了一些药材进去熬了药汤,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余念娘的身体不能震!
临近戊时,几个衙役带着最后剩余的几户人家把还没有下葬的亲人全都下了葬,不过,之前余念娘一行人看到的那个老头宁死也不肯将老太太的尸体下葬,衙役们要将老太太的尸体搬走,他就趴在老太太身上又喊又叫,说谁要敢抬老太太的尸体,他就跟他拼命。
眼看天色已晚,衙役们只好作罢。
余念娘让十一去给临洮县令传话,嘱咐他明日记着一定要将老太太的尸体下葬!
这个夜晚不平静,听着不远处临时住所里面百姓们的声音,偶尔传来孩子的哭声,余念娘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她倒下半分钟不到,眼皮子就沉着抬不起来,最后自个儿什么时辰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