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御书房,池朗宜就斜睨着余念娘:“我发现你怎么阿谀奉承的本事见长啊!”
余念娘抬了抬起下巴,回视:“人都要成长的,难不成像你一样,十年如一,对着皇上只知道摆一张臭脸,你看看你,这多少年了,不仅官职没有提升,反而只剩金吾统领一职了。这点小事也需得我帮你。”
池朗宜气得直瞪眼。
旁边的小太监心惊胆颤的退离一身冒寒气的池朗宜旁边。等到两人走后,小太监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回了御书房,将刚才的事禀报给了皇帝。
“……真是这样说的?”皇帝道。
小太监点头:“奴才就站在余天师和宁安候世子身边,听得清清楚楚,绝对是一字不差。”
皇帝蹙眉沉思起来,好一会儿,嘴角一勾,呵呵笑起来。
余念娘晃悠悠的在后宫边走边看,她不走快,前面领路的小宫女也不敢走快。
花了两倍的时间,余念娘终于到了冷宫。
“景阳宫”三个字肃然又醒目的挂在宫门口,昭然又显眼。
小宫女敲了门,很快里面出来个宫女开门。
“余天师要见佟妃娘娘。”
宫女伸出脑袋将门外的余念娘上下打量了一遍,声音细细道了句:“请稍等,奴婢去跟娘娘通报一声。”
关了门,院子里脚步声远去。
没一会儿,宫门再次打开了。
“天师请。”宫女退到一旁。
余念娘带着小宫女进了冷宫。
因为无人打扫,此时的冷宫比起上次来更加冷清,院墙角长出一人高的草无人打理,一院子里枯枝落叶没有打扫,将整个景阳宫显得更加冷清。
进了大殿,佟妃穿着一身素衣坐在榻上,目光漠然的盯着走进来的余念娘。
殿内比上一次看起来更加宽阔,敝亮。
原来殿内除了一张榻,殿中还有一套桌椅,此时,桌子已经不见,椅子靠柱子斜放着,四只椅脚有一只脚断了一截。
余念娘勾了勾嘴角。
佟妃顿时一口闷气堵在胸口,眼神冷冷看着余念娘。
“娘娘这里怎么瞧着比上次更宽敝了呢,咦,原来不是有张桌子吗,怎么没了?”余念娘笑呵呵的道,看着那张四脚不平的椅子,奇道:“原来娘娘喜欢这样设计家具摆设!”
佟妃脸色铁青。
余念娘已经拱手:“佟妃娘娘许久不见!”
“哼!”佟妃绷着脸,因为长时间没有出门,不见阳光,又没有抹香膏,她的脸显得异常苍白无华:“猫哭耗子假慈悲,说吧,是池云裳叫你来的?”
竟然直呼皇后的名讳,可见恨其多深!
余念娘道:“本师刚从甘肃回来,还没有去见过皇后娘娘。”
“甘肃?”佟妃眼神微顿,接着嘴角露出一丝讽刺:“没想到你当初那么不起眼,现在竟然能得皇上委以重任,怎么,皇上也要让你当监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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