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病人已经卧床坚持治疗一年之久,下达的病危通知书高达7次之多,症状表现为疼痛、出血,胸闷、晕厥等多种症状,很痛苦,是吗?”
阮绥绥紧紧咬住下唇,沈崇禹真是太恶劣了,他说的这些都把阮绥绥带回到那个不敢回首的往事里,妈妈无休止的疼痛呕吐,一次次头撞着墙想去死。
她紧紧捏住小石子,暗地里警告自己,阮绥绥,不能激动,不能激动,激动你就输了。
她咽下哭泣,“是。”
“这份是当时医生出具的死亡证明,包括口鼻和下身出血都是这种病的正常症状,阮绥绥小姐,对于您母亲的不幸我们深表遗憾,但是请不要把这一切再错误的转嫁在另一位可怜的女性身上,我的当事人,沈心慧已经怀了5个月身孕,马上就要当妈妈了。”
阮绥绥瞪大眼睛倔强的看着他,“那是她的问题,她害死我妈妈,就该承担法律责任。”
“阮绥绥小姐,你和我当事人是什么关系?”
“她,她是我父亲的妻子。”
“也就是继母。那您对她和你父亲的婚姻是什么态度,在本年的2月14日,也就是我当事人的婚礼,你大闹婚礼羞辱我当事人,是吗?”
阮绥绥真是见识到什么是大律师,以往所有的感情都被他践踏而上,成为攻击她的利器。
“阮绥绥小姐,以下是各种场合你公开侮辱我当事人的言论,而且你也和你的父亲发生争执,他们为了你去捐图书馆,从意大利给你买礼物,但是都被你拒绝,是真的吗?”
等他问完,阮绥绥面色铁青浑身发抖,要不是因为有一腔怒气撑着,她可能当场昏死在法庭上。
太高估自己了,在低估沈崇禹了,这些日子以来整理的所有资料一点用都没有,她被沈崇禹牵着鼻子走。
他就像一个技术娴熟的法医,一刀刀解剖着自己,到了最后骨肉分离,他还要捧着她的心给她看,“阮绥绥,你看看你自己的心,它都不承认你所说的每一句话。”
下腹一阵阵抽痛,阮绥绥额头也冒汗。
好容易坚持到庭审结束,虽然已经意识到结局,但是法官嘴里说出所有证物证人都无效的时候,她眼前一黑,要不是扶着桌子差点晕倒。
她所谓的证据,都成了一个任性的女儿对继母的报复,甚至法官还批评了检察院和刑警队,说查证不严谨,草率立案。
尘埃落定,这一切都变成了沈崇禹的专场,法官的宣判好像离着她好远好远,远的就像在天际。
看着沈心慧被当庭无罪释放,阮绥绥忽然像疯了一样冲过去。
“沈心慧,你会遭到报应的!”
她的手刚碰到沈心慧的衣角,法警反应迅速,立刻把她推到一边,阮绥绥膝盖着地,被狠狠磕到了。
可是她倒了沈心慧也跟着倒了,很多人都看到她双腿间流出俩道颜色艳丽的鲜血。
现场一片混乱,她被人推搡着踩踏着,但是在这片混乱里,她还是看到沈崇禹抱起沈心慧往外跑,他太快了,以至于她都没看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最后,还是那位检控官把她给扶起来,他有些歉意的说:“阮小姐,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阮绥绥摇摇头,“不用,我没事。”
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法庭,刚才堵在门口的记者都跟着救护车走了,她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心里想要是失足滚下去,会不会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