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大的豪华的马车坐上几个人自然是不在话下的,不过,祈朗和战天行选择骑马,花意涵其实也想骑马,但是,战天行却不同意,直接将花意涵给塞进了马车。
第一次和白瑾言、徐淳坐在这种相对封闭的空间,花意涵有点儿不自在。
没办法,这两个人心思也比战天行多了很多,要是说话的时候不小心的话,肯定会被抓住马脚的。
于是,坐上马车之后,她就掀开一点儿车帘,作好奇状的打量外面,一点儿没有要和两人聊天说话的意思。
“小涵,听天行说你还会医术?”白瑾言却还是开口询问了。
“世子哥哥取笑我是不是?我哪里会什么医术,只是有时候免不了头疼脑热什么的,自己弄点儿草药对付着而已。”虽然是谦虚的话,但是,也有几分是真的,在山谷里的时候,她生病从来不敢去找师姐,生怕她趁机给她吃一些乱七八糟的药。
“小丫头还知道谦虚。”徐淳笑着开口,“今年就要及笄了啊,真好,咱天行身边以后也有人照顾着了。”说着,用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却要极爱作人妇的矛盾眼神儿看着花意涵。
花意涵则满头黑线,她及笄和战天行身边有没有人照顾有什么关系?
“说起来,小涵是不是喜欢马啊,如果喜欢的话,一会儿有喜欢的世子哥哥送你,就当是你及笄的贺礼。”白瑾言笑着开口。
“诶,我说世子爷,你这也太讨巧了吧。”徐淳笑着开口。
“你可别我和抢。”白瑾言笑眯眯的说。
谁知,到了马市之后,白瑾言就被人给缠住了。
花意涵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倾城坊的倾城姑娘。
徐淳本来就是个惜花之人,看到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在这样一个臭烘烘的地方,当然是倾心相护了,加上倾城姑娘一直倾心于白瑾言,看着佳人看着好友欲语还休的样子,徐淳好心的将两人拉在了一起。
徐淳这个人,赏花、惜花,更爱花,但是,却绝对的君子,比如此刻,将白瑾言和倾城姑娘送作堆,他自己也一副风流模样的陪伴在侧,时不时的说几句马经,缓解白瑾言和倾城姑娘之间的尴尬。
对此,倾城姑娘是感激不尽的。
而祈朗则早就拉着花意涵往马市深处钻了去。
战天行面色难看的看着祈朗握着花意涵的那只手,紧紧的跟着。
祈朗大大咧咧的,什么都没有发现,花意涵却感觉到了战天行的不对劲儿,她挣开祈朗的手,后退两步,和战天行并行,“天行哥哥,你怎么了?”
战天行看着祈朗围着一匹骏马打转,面色严肃,“不是和你说过了么?你是姑娘家,出门在外,自己注意点,不要和人家拉拉扯扯的。”
拉拉扯扯?和谁啊?祈朗吗?就刚才?
想到刚才的情景,花意涵忽然失笑,她忽然伸手,一把握住战天行的手。
战天行顿时一惊,想要挣开,转头却对上花意涵带着揶揄之色的眼神儿,脸上顿时露出不自在的神色。
“天行哥哥,你在害羞么?”花意涵靠近他,在他耳边低语。
战天行脸上顿时腾起两片红云。
花意涵见状,顿时捂嘴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娇俏可爱。
正当两人亲亲密密的时候,“咚咚咚”的敲击声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花意涵眨巴着眼睛,一脸好奇之色。
两世为人,她也没有来过马市,她一直以为这里只是买卖马匹和其他工具的地方,来了之后却发现,这里远不是只买卖马匹那么简单。
战天行身量高,远远的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是昆仑奴。”
花意涵听了,眉头也皱了起来。
大越王朝繁荣昌盛,但是,奴隶制度却一直在。
原本,崇尚武功的时代,只要武功高强就能受人尊敬,但是,奴隶却是一个意外,就算拥有高强的武功,奴隶就是奴隶,只要不能脱去奴籍,就一辈子无法翻身。
祈朗也听到了动静,跑到两人身边,一副好奇模样的看向那发声处,“走,过去看看。”
花意涵和战天行对视一眼,也双双跟了上去。
走过去才发现,那是一个不高的台子,台子上是一人一马,身上都有标价,但是,马的标价明显比人高很多。
“那个人,就是昆仑奴么?”花意涵好奇的低声询问。
战天行点点头,心不在焉的样子,仿佛在想着什么。
而花意涵却惊异的发现,那个昆仑奴,居然长得非常好看,只是,年纪已经三十许了,头发散乱,一双黑黝黝的眸子,沉沉的,让人看不出情绪。
只一眼,花意涵心中却升起奇怪的感觉,她觉得这个昆仑奴,似乎并不简单,那一双黑眸,太过沉静,没有惊慌、没有愤恨,那种沉静,其实是一种淡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