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阅古斋讹诈的几个人,一听吴财水的店铺有官司缠着,房契地契也押在官府,一时气恼丧气烦躁的情绪都有了。
一个黑脸大汉一气之下已经夺门而走了,剩下的几人原地站了一会儿,相互嘟囔了几句,领头的那个姓代的终于开了口。
“吴老板,这样吧,你柜上有无一千两银钱,如果有一千两一千,允了我们,这个事儿也便作罢了,如何?”
吴老板一听,已经看到了了事的曙光,心下一阵欢喜,拔腿就要去给那人提现银,靖玹赶紧给王继安使了个眼色。
“吴财水,你小子可以啊,我刚进门时,跟你小子借六百两你都说没有,这会儿就能变出来一千两了?!”
吴财水是个老油条,瞬间明白了王继安的意思,马上苦着脸说道。“世子爷,我小子哪儿敢骗您啊,我这小店还没开张,装修、打点,处处要钱,柜上确实没有,可是,谁让咱打碎了人家这位先生的东西呢,赔偿些也是应当,我这也是赶紧去账房凑一凑。”
“继安,你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世子爷,如何能乘人之危?!”开口说这话的必然是靖瑭。
“好好好!”王继安比划着,一脸不服气的坐回了原位,闷不做声。
说着吴财水一溜烟的跑进了账房,别别扭扭的半天才捧出了一包银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桌上,众人一看,大大小小零零碎碎,整锭的散碎的,甚至还有些铜板,星儿等人看了不禁掩面偷笑。
“就这么点儿?!”
继那略胖的黑脸大汉发飙后,又一个嘬腮高颧骨的黑脸大喊也发了彪,一看银钱这么少,马上不耐烦了,想要拂袖而去,却被自己人拉了回来。
“代先生,您别嫌少,咱柜上就着二百七十多两银钱了,这不,我连伺候主顾的茶点钱,都凑来了,您没干过古玩行,您不知道,古玩行啊,平时看着风光,其实,这行卖的就是时间,得耐得住,所谓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就是这行里的道道了”
不待吴财水摇头晃脑的生意经说完,那姓代的就打断了他。
“行,吴老板,江山不改细水长流,咱们先了结了这一幢,以后江湖再见吴老板您可别再耍滑头!欺巴赫噜!”
那姓代的也已经不耐,毫无遮掩的用西凉语骂了句脏话,还甩下了狠话,就欲夺了银子而走,王继安靖瑭拦在了门边,随侍的家丁小厮已经迅速的关上了门。
“你们这是何意?欺巴赫噜!”
“代先生,咱们听着,你们讲的不是我大夏的语言吧?”靖玹踱步。
“你们?!”那几人被识破有些恼羞成怒,想要抄家伙,姓代的还算理智,拦下了冲动的几个。
“代先生,你们是哪里的人,不关我们的事儿,但是我们跟吴老板有些交情,既然您已经收下了吴老板赔偿的银子,按咱们大夏的规矩,该立个了断字据才是。”星儿说的周全。
“是啊代先生,咱们虽然是女流,但是也知道这生意场上的规矩。”说着王星儿结果小厮地上来的纸笔,铺在了桌子上。
那代先生上下打量眼前的两位大小姑娘,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怎么大夏的女人这么厉害的嘛?他心想。不过事已至此,他们也只得认下,他们的身份这些人似乎已经知道了,如果闹起来,他们虽然有功夫在身,但是也难免麻烦,不如签了,一走了之。
那姓代的将自己想的,用西凉话叽里咕噜的说给了所有同伙听,他几个同伙虽然不爽,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都认同了姓代的说的话。
吴财水赶紧起草了切结书,一式三份,自己也现在上面签了名,按了手印,证明人自然是非王继安莫属,王继安也签了字按了手印,那姓代的,几个人也纷纷按下了手印,因为只有姓代的会写汉字,签名他一人代劳了。
王继安拿起了切结书,给两方都全不验看之后,将两份各给了双方一份,自己留下一份。
“吴财水,你小子也应感谢人家代先生大人大量,这是放过你一把!”王继安晃悠着手里的的切结书。
“是是是,代先生多谢承让了,多谢多谢!”吴财水戏做足深施一礼,一揖到地。
“吴老板多礼了,江湖相见后会有期了!”
说着那姓代的抱腕欲走。王继安晃晃悠悠的,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手帕结的布包,晃晃悠悠的打开。
“代先生所言极是,既然我是担保人,这几块所谓的天石雕塑碎片,我明日就连同这保证书,一同交付到衙门给你们备案担保了啊!”
王继安几句看似平淡的话,却道出了好几个关节,一是敲死他担保人的事实,二是敲死这件事已经了解的事实,三是告诉双方,特别是姓代的那一方,我们手上有你讹诈的证据,你再敢来挑事,这就是让衙门捉拿你的证据,第四,是引申的一层言下之意,就是你姓代的是西凉人,擅自进入大夏内境是要杀头的!第五呢,就是双方各打五十大板,这事儿交公了,别来找我麻烦。
王继安虽然嘻嘻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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