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他不敢向李如海求饶,直接看向自己女儿,哀求着说:“樱子,救救爸爸,樱子!”
小早川樱子离他远远的待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正铺着褥子安置丸子睡觉,听到他的哀求,手上动作微微一停,接着便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忙手上的事。
小早川真平看到女儿不管他,而那个强占了女儿的恶人正眼冒凶光,心头大急,提高了声音哀叫了起来:“樱子,我是你爸爸啊,你真要眼看着爸爸去死吗?”
小早川樱子背对着他,身子微微颤抖,而丸子被吵醒了,揉着眼晴坐起来,问:“出什么事了?”
小早川樱子连忙轻轻拍打着她,哄着说:“什么事也没有,丸子酱,你接着睡吧。”
丸子睡眼迷蒙,摇了摇头,说:“小早川,我饿了,给我饭吃。”
小早川樱子刚要答话,却听李如海叫她:“樱子,你过来。”
她马上小碎步走到李如海身边,轻轻跪坐下问:“相原君,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李如海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问:“你怎么想,樱子?”
小早川樱子眼晴湿润起来,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相原君……他将我卖掉了,而相原君救了我,我应该完全属于相原君了,但……又是他和妈妈生了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如海沉默下来,从本心来说,他是个很重视承诺的人,管你是不是自愿回东京的,当初约定好了,再在东京见到你,就丢你进多摩川,食言可不行。
但,真宰了这老小子,樱子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算了,让这老小子听天由命吧……
想了片刻后,李如海笑着对小早川樱子说:“给丸子弄点好吃的,她可是立了功的人。”
小早川樱子答应了一声,钻进了厨房忙了起来。
小早川真平一脸绝望地看着李如海,而李如海冲麻生悠羽道:“麻生小姐,麻烦你派人帮我将他丢进多摩川吧……”
麻生悠羽一愣,但马上笑嘻嘻地说:“没问题。”
她刚拿出电话,又听李如海接着对一脸死灰的小早川真平说:“我不能言而无信,所以你必须得进多摩川……看在樱子的面子上,我就不让人给你绑石头了,你最好会游泳!如果不会,那我只能说抱歉了。”
小早川真平绝处逢生,趴在那儿连连叩首感谢。
李如海一笑:“看样子你会游泳,运气不错……没淹死就记得这教训,下次不会这么便宜你了!”
厨房里小早川樱子也长出了一口气,她老爹水性不错,应该死不了。她怔怔看了锅勺一会儿,才偷偷擦了擦眼泪,重新忙活起来。
麻生悠羽一直在旁边微笑着看着这一切,等小早川真平被她的手下拖走了,才笑着说:“相原学弟,新井遥已经在送往非洲的路上了,还有那位早见久乃小姐在医院,要我陪你去探望她吗?”
新井遥已经算是死人了,李如海也不再关注,问道:“早见久乃情况如何?”
麻生悠羽笑道:“不算好也算坏吧,精神方面问题大一点,和她情况类似的还有不少人,警方现在也很头痛。”
李如海想了想,说:“那就先这样吧,希望她能忘掉在二之阶堂的遭遇,重新开始生活吧。”
麻生悠羽不置可否,问道:“那二之阶堂,相原学弟有什么打算吗?”
李如海一皱眉头,问:“什么意思?”
麻生悠羽说:“二之阶堂已经确定会被逐出东京都了,短时间内大概会缩在关东几个据点内苟延残喘吧,那么,他们留下的产业,相原学弟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说完后,她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借着相原学弟的威风,我们麻生家这次占到了不少二之阶堂的地盘,也接手了他们很大一部份产业,这……感觉很惭愧啊!”
李如海隐约有些明白了,麻生悠羽早早就跑到这儿来等自己,肯定不是单纯好心送小早川樱子回家,至于小早川真平等人的事情也是顺便,关键是想问问自己对二之阶堂留下来的“遗产”有没有什么想法,希望不要触怒了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他对二之阶堂的产业确实没什么想法,便无所谓地说:“我没有什么打算,麻生家助我良多,拿到二之阶堂的地盘我没有意见。”
麻生悠羽笑容明媚起来,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李如海实力之强,远超预期,她是不希望家族的动作引起这个男人反感的。她轻轻拍着胸口,开着玩笑说:“相原学弟真是个大气的男人哦!您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但请相原学弟收下这个……”
说完,她掏出一叠文件,放在桌上,低头双手推到李如海面前。
李如海拿起来翻了翻,是些契书之类的,他好奇地问:“麻生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麻生悠羽诚恳地说:“这些都是二之阶堂中比较好经营的产业,大部份只要收租就可以,虽然只是二之阶堂产业中很小的一部份,但对相原学弟的生活应该有所帮助,希望相原学弟能够收下……总不能让相原学弟出生入死却一无所获,那样我们麻生家也没脸拿到那么多好处了。”
李如海笑了笑,说真的,麻生家给他感觉不错,知道吃水不忘挖井人,是些讲究人,不错不错。
他翻了翻这些契书,虽然他看不懂这些契书上都是些什么,想来价值应该不会太低。
既然这是江湖规距,也是麻生家的好意,李如海也没有太推拒,便点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麻生悠羽也笑了起来,说:“那我下午让律师过来……好了,事情都完成了,您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我就先告辞了,相原学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