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莲的脚步微微的顿了一瞬,如玉的手挑开帘帐,一双眸子眸底是一片深蓝的雾色,目光痴痴的看着秦茗玥因情念渲染了微红的小脸。
美到了令人窒息。美到了极致!
郝莲只觉一股灼热的感觉瞬间的直窜脑海。他不由自主的出手去摸秦茗玥的小脸。眉眼间风情万种,熏然透着微微红晕,美不胜收。
“上来,也不怕……嗯……冻着……嗯……”秦茗玥感觉到郝莲摸在她脸上的手,自然是不同于冷情温润如玉的手,而是带着清凉柔软的感觉,自然是熟悉入骨,微微的睁开迷蒙的醉眼,艰难的道。
点点头,郝莲轻身上了床,掀开被子,躺到了里侧。一张如雪似莲的容颜似红莲绽开,美艳夺目。手依然不离秦茗玥的小脸,惹得秦茗玥嘟囔了一声:“妖孽……”
便再次的闭上了眼睛。今夜她只想疯狂……
轻烟如纱的帘帐叠影成双。一直彻夜到天明。三个人才疲惫的睡了过去。
窗外梅花树下,一抹颈长的身形静然站立,雪花打在他的身上,脸上,融化了,再覆上,反反复复,一张欺霜赛雪的容颜寂寞而哀凉。同样彻夜到天明。
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这所小院子也无人来打扰,福伯早上到院门口转了一圈,见房间紧闭着帘幕,显然里面的人正在熟睡,在院中扫视了一眼,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看了半响也没发现,便转身离开了。
福伯走后,立在梅花树下几乎化成雕塑的人终于动了,皑皑白雪簌簌而落,只是在瞬间脚下就堆成了一堆小雪山,那人儿抬头,向着紧闭的窗帘看了一眼,轻轻的叹息一声,足尖点地,瞬间的消失了身影。
在他的身后,一个白色毛茸茸的小身影也看了一眼那紧闭的窗帘一眼,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满是哀怨,‘嗖’的一下子也一跃而起,紧紧的跟随着前面的那抹身子离开。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两抹身影很快的消失于无形,宁静的小院连一只飞鸟也没有惊起。
福伯刚走了不远,顿时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即的转身又走到了小院门口,老眼第一时间向着那梅花树下看去,当看到在树下堆的一堆雪,顿时一愣,疑惑了半响,又看向屋子内那依然紧闭的门和窗帘,摇着头转身离开了。心想果然是老了,老眼昏花了!
房间内炉火早已经熄灭,但室内的空气依然温暖宜人。处处弥散着迤逦靡靡的气息,檀木雕花的大床上盖着紧被并排在躺着三个人儿,在轻烟如纱的帘帐内若隐若现。
公子如玉,美人红颜,三个人儿,熟睡的画面安享而柔美。
秦茗玥在窗外那个人儿离开的第一时间便睁开眼睛。一双眸子清澈如泉,哪里还见半分的困意。似乎那一声轻轻的叹息声飘散在耳畔。让她的心再次的疼了起来。
也在心里同时的叹息了一声。心里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痛了,有的只是心死和麻木。这一夜之间,她和宸哥哥终于可以断了吧……
宸哥哥一定后悔爱上了她这样的女人。燕初颜、楚轻离、楚离歌都一直说她没心没肺。果然是很正确的。她何止是没心没肺啊!
转头,看两个人儿都依然睡得很熟。冷情淡雅的容颜安静祥和,郝莲如雪似莲的容颜恬静温柔。长发披散在枕畔,三个人的青丝纠缠在一起,似乎千年就这样,被打了一个结,再也解不开。
静然的看了半响,秦茗玥轻轻的坐起身,悄无声息的披衣下了床,穿上鞋子,无声的推开门,缓步走了出去,又将门轻轻的合上。
大雪早已经停了,天空一片宁静清朗。满院的梅花开的如火如荼,一阵阵幽香扑鼻。秦茗玥狠狠的吐了一口浊气,忽然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爱梅花了。因为梅花一直是宸哥哥的最爱。
将目光定在了梅树下那堆雪上。绝美纯然的小脸闪过一丝痛色,但随即转瞬即逝,缓缓抬步走了过去。弯身,掬起一捧雪捧在手心。
雪,纯净洁白。白皙的指尖和雪相融在一起,她似乎触到了宸哥哥温润温暖的身子。麻木的心再次揪紧。
轻轻的叹息飘散在耳畔。秦茗玥一怔,身子已经被圈禁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身上多加了一件貂皮的软袄。清淡的药香隐隐融入梅花香。是冷情。
“你醒啦?”瞬间将疼痛埋进心底。秦茗玥在冷情的怀里抬头,向着他绽开了一抹笑颜,胜过这满院盛开的梅花。
“嗯!”冷情点点头。目光温柔似水:“出来也不多穿上一件。你的身子本来就畏寒。如何能吃的消。我们还要等着要宝宝呢!”
“啊?”秦茗玥听见冷情说要宝宝,顿时嘴巴似乎塞了个大鸡蛋。
“玥儿!难道你不想要么?”冷情的声音温柔。
“我……”秦茗玥想起了昨晚三个人的疯狂,娇颜瞬间就红了,从来不知道冷情居然也能那么狂野,嘴角抖了抖:“我还没二十岁,是不是太小了?”
“不小了!现在的女子二十岁都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郝莲从屋内推开门走了出来,如雪似莲的容颜挂着浅浅温柔的笑,在这遍地银白的清寒中温暖如三月春风。
“你也醒了?”风云轻甚至很怀疑她起来的时候这两个人就已经醒了。只不过谁都没有好意思起来而已。又听到郝莲说好几个孩子的娘了,顿时小脸有些发白,二十岁的女子就好几个孩子的娘了,在二十一世纪二十岁还刚上大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