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突然话语一顿,似到了什么又继续说:“薛青青,你不是自己倒的?是有人推你?”
孟茯苓本来就疑惑薛青青怎么会突然倒下,她猜过可能是薛青青自己站不稳,却没想到会有人故意推她。
她又把当时的情况细想了一番,发现当时那个叫桂花的丫鬟就站在薛青青的身后,加上桂花之后的表现。
“是!”薛青青重重地应了一声之后,重新回想当时的细节,也发现了桂花的异样。
在到孟茯苓家之前,薛青青与桂花都商量好该如何行事,其中包括薛青青如何自己倒地等等,反正计划中,并不包括让桂花推倒她。
“这贱婢,居然敢背叛我!”薛青青几乎是咬着牙、硬挤出这句话的。
薛青青的脸色灰白一片,看起来极为可怜,可孟茯苓怎么都提不起半点同情心,“是你人品太差了,连个丫鬟都想害你。”
若孟茯苓知道薛青青是抱着陷害她的目的而来,估计这会早就把她扔出去了。
“你那马夫应该来了,我家里还有事,就不陪你了。”孟茯苓知道薛青青的车夫被赶下马车后,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赶回金河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禀报于吴县令。
“别走!”薛青青急声唤住欲离开的孟茯苓。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若她说是自己丫鬟推的,没有证据的话,反倒让人怀疑是她自己摔倒,故意推给丫鬟。
所以,薛青青想来想去,还得推到孟茯苓身上。
孟茯苓不知薛青青所想,甩掉她的手,准备离开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领一大群人堵在医馆门口。
那男人一脸焦急,刚跑入医馆,就大喊:“青青,孩子有没有保住?”
不用说,孟茯苓就猜到这男人是谁了,肯定是吴县令,看到他如此着急,她竟起了坏心,惋惜道:“保不住了、以后都不能生养了。”
果然,那男人听后脸色由灰白转为铁青,直逼近薛青青,“你怎么连孩子都保不住?有孕在身,为何还要乱跑……”
吴县令说了一大堆责怪的话,连半点安慰之意都没有。
薛青青吓得只顾着摇头、眼泪掉得极凶。如今,她恨极了孟茯苓,本打算把不能的生养的事瞒下来,没想到孟茯苓就这么说出来了。
“回去了。”葫芦扯了扯她的衣袖,脸上尽显不耐。
孟茯苓笑了笑,低声道:“回去做什么?在这里等着,免得吴县令还要派人去‘请’我。”
若吴县令派人找上门,金氏又要受惊,也会惊扰到薛氏,还不如在这里等着。
果然,薛青青哭喊着:“老爷,是孟茯苓、是孟茯苓推倒妾身的。”
“孟茯苓?就是岭云村开粉条作坊那个弃妇?”薛青青从未向吴县令说过她与孟茯苓母女的关系,吴县令近来爱吃粉条,才知道孟茯苓这号人物。
薛青青死瞪着门口的孟茯苓,咬牙切齿道:“是、就是她!”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害本官的儿子!”吴县令顺着薛青青的目光望过去,便知站在门口的女人就是孟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