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时雨站在门口,却并未随小二进食客,而是转身朝左边看去,不知看到了什么,他面瘫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堪称是奇迹的笑意。
藏时雨居然还会笑?
云音惊愕的顺着藏时雨的目光看去。
又见一辆马车缓缓停到食客的门口,一位公子从马车内弯腰走出,小二一时间看傻了眼,只因为门口的这两位公子长得一模一样。
缓过神后,小二忙搬着木凳,伺候客人下马车,却见那位贵公子凉凉的斜睨一眼木凳,侧脸看向赶马的壮汉。
壮汉见状,一脚踢飞木凳,突然双腿下跪,趴伏在地上。
小二看傻了眼,那位贵公子却满意的扯出一抹轻笑,踩着壮汉的背下车。
贵公子身上披着价值不菲的藏青色披风,拇指上带着一枚昂贵的玉扳指,只说他脚下的靴子,小二一辈子的积蓄估计连那一只都买不起。
藏海花……
云音狐疑的拧了拧眉。
他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难道……云飞那个混蛋也来到了禹城?!
云音思索着,目光在藏海花和藏时雨的身上徘徊片刻,悄无声息的猫身离开,思绪飞转。
若没有云飞和云绕的默许,藏海花和藏时雨怎敢私下见面?
若不是云飞的意思,藏海花就算脾性再怎么嚣张跋扈,处事不低调,他也不敢来她的食盒和亲兄弟见面。
云飞这是要和云绕联手对付她?
云音估摸着这个可能十有八九是真的。奈何,她现在独身一人,食客外又遍布云绕的耳线,藏家俩兄弟又不明为何的约见她的食客。
云飞又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连暗卫队都不给她。
如今,凤尘下落不明。她又举步难走。看来,只能等到明日大部队前来了。
在这之前,她要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云音摸了摸怀里的玉佩,停落到一家庭院的墙头。看见几个云绕的爪牙往这边走过来,云音飞身落入庭院。
云音穿过庭院,连续闯了几个香房之后,她便明白了。这里应该禹州城内最著名的青楼。
云音厌恶的捏住鼻子,她本想找一件干净的衣裳换下身上的血衣,谁料,每间房里面的衣裳,全部都沾满了难闻的粉质味道。
不过,索性有慕寒的披风把她遮的严严实实的,外人并不能看到她的血衣。就是……自己闻着难受的很。再说,穿着这件血衣到处晃荡,也会徒惹麻烦。
衣裳又脏又腥又臭,挂在身上,搞得她浑身别扭,难受的紧。云音扯着衣领走进一家闺房,从衣柜里终于如愿的翻找出一件干净的新衣裳,大概是衣裳的主人还没来得及穿,所以只带了一点点的茉莉香。
云音换好衣服,系着腰带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往外看,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按照春楼的作息时间,这个时候,那些女人们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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