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缩在床角,拉了拉身上的暖被,每打一个喷嚏,她扫射向剑心的目光,就锐利一寸。
“阿嚏……”剑心狼狈的打个大大的喷嚏,心虚的抱着被子挪了挪屁股,烟花凌厉的怒光扫射到他的背上,他后背蹦紧,小声的嘟囔着,把脸埋进被褥里:“……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古月看着他们俩,嗤笑着摇着头,看向来送姜汤的叮当。
大概是一路小跑来的,又怕自己动作粗笨把姜汁洒了,因此,她的额头紧张的沁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听到烟花和剑心的打喷嚏声,叮当眼睛蒙生一层水光,眼中泪光打转。
“我我我……”明明感冒的是烟花两人,叮当却像是生病的那一个,难受的眼眶红彤彤的,又急又难过。
“我我……”叮当慌乱的说不出话来,她手忙脚乱的把食盒放在桌上,食盒的盖子从她颤抖的手指上滑落,她惊叫一声,想要去抓,袖子一个不慎带到了食盒,眼看药碗飞去,她心口一跳,大叫一声:“妈啊——”
古月抬脚,接住掉下的食盒,两手不慌不忙的接住飞出的木碗,碗内的汤汁一滴都没洒出来。
“我我……”叮当后怕的咽了一口口水,自责的咬住嘴唇,眼眶更加红了。
古月脚用力一抛,食盒的盖子飞起,稳稳的落在桌上。他端着药碗分别递给剑心和烟花,转身见叮当自责的低着头,无措的扣着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古月走到她面前,抬手,大手盖在她的头顶,猛地粗鲁的用力蹂躏她的头发。
“啊啊啊啊啊……”叮当像只小猫一样,抱住古月的手腕,可怜兮兮的叫着求饶:“痛痛痛痛……”
原本可爱的花苞头在古月用力的蹂躏下,发丝乱糟糟的朝着四个方向垂下。
古月皱了皱眉头,左手也加入其中,揉啊揉。
“啊啊啊啊啊啊啊……古月……古月……”叮当被他摇得脑袋一阵眩晕。
“嗤……”古月嗤笑出声,手指勾起叮当的下巴。
“额……我……我……”叮当眼珠转啊转,头顶好像有十几只小鸟在叽叽喳喳的,围着她的头顶转啊转。
“我……晕……”叮当身体摇晃着,抱住古月的手臂,却抱了个空。
“我晕……”叮当用力的甩了甩头,头晕目眩。
“叮当啊……”古月指腹摩擦着叮当的发丝,任凭他怎么蹂躏,她的头发总是软软的耷拉下来,而不会毛渣渣的竖起来。
古月嗤笑着摇头,若有所思的笑道:“听说发丝越柔软,那人的心性就越柔软。小姐的头发又细又滑,心性却并不怎样。显然这句话是不对的。但在你的身上,这句话又好像应验了。”
“你……你说什么……”叮当用力的甩了甩头,眼睛终于可以看清楚古月的脸上了。
“古月……”叮当抿嘴,可怜巴巴的五官皱吧在了一起,似在问: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这就是叮当啊……
永远都不会去想,错的并不是她。
古月笑着抬手,手掌尚未落到叮当的头顶,叮当缩起脖子,咬紧牙关,害怕的闭紧眼睛,已做好了被蹂躏的准备。
她大概永远的不知道,正是她这样的性格,总是在无底线的承受着一切,反而更能激发人心中施虐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