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桑也看像阿锦,这一看,看见阿锦眼睛里对他的敌意,皱了皱眉,自己什么时候树了这么个敌人?
女人间的友情来得莫名其妙,现在他愿意付诸以深情的人都是和他历经了千年,活着与他有过生死经历的人。
阿锦的第一来得同样让他感觉到莫名其妙。
“阿锦,你先回去吧。”沈临渊觉得好笑起来,对阿锦一笑,眨了眨眼睛,阿锦会意,她现在在学绣花,沈临渊叫她先学,找到技巧了之后再教她。
扶桑看着这一时刻的沈临渊,觉得和涯安境的沈临渊重叠了起来。
同样的衣服,也是男装,头发用一只桃木钗固定。
“生来桀骜,高于穹宇,你不喜欢?”沈临渊再次凑过来问道。
他比扶桑矮了一个头,仰头看着扶桑,轻轻一笑。
扶桑不知道,沈临渊分明穿着男装,感觉却又有所不同,这个人是共工氏临渊,不是沈临渊!
扶桑提醒自己。
“北天君莫非忘了自己穿的是男装,对我施媚术,条件不太具备?”扶桑退了一步,淡淡说道。
沈临渊看了自己一眼,一怔,穿的的确是男装,不过脸旋即红了,什么叫条件不具备!
“为什么不愿意摘下面具,我当年可是按照蜉蝣仙君的标准来雕刻的,难道你对你的长相还能不满意?”
沈临渊的唇轻轻嘟起,十分可爱,这是后堕神印在她脸上就有些突兀。
扶桑的眉再次皱了起来,不提蜉蝣还好,一提蜉蝣他就想起了一些旧事,当年虞幕一直不愿意承认这门婚约,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为蜉蝣,青梅竹马,昆仑君和蜉蝣仙君
“你喜欢蜉蝣仙君的长相?”扶桑的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现在他觉得额头的伤也没那么痛了。
“那当然,蜉蝣仙君可是北天境最好看的男子,他的脸你都不喜欢,那你喜欢谁啊,那时候你也不能说话,要是能说话就好了。”沈临渊说起蜉蝣仙君。立即眉飞色舞,片刻之后就黯然了,因为那场大战后,蜉蝣仙君不知所踪。
“你后来没找到他?”扶桑看沈临渊的神色,猜到了怎么回事。
沈临渊默认。
“那他的战衣你从哪里得到的?”扶桑又想起一桩事。
如今三界六道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说起昆仑君的往事,但是暗地里谁又不称赞当年的昆仑君穿着一身不合身的战衣,一柄剑,一笛曰,孤身在南天门前与第二代天庭一战,死在诛神鞭下,形神俱灭。
“我自己扒下来的。”扶桑的语气没有开始那么冰冷,沈临渊说话也随意起来。
“我当年最后一次去演武场,蜉蝣没有来见我,我自己冲到他的府邸,打晕他,从身上扒了他的战衣。”沈临渊脸上还有得意的神色,能将当时北天境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打晕,的确够沈临渊骄傲,因为这个战绩,就算今天,放在整个神界,也会被夸赞。
不过
扶桑的语气冷了起来。
“那你的剑呢?”
“剑,我后来去过一次北天境,我去他的府邸找到的这把剑。”沈临渊戳了戳扶桑腰间的那柄软剑,她一见到这把剑,就认识了,当年蜉蝣仙君的佩剑,白驹。
扶桑没有说话。
沈临渊仰头看着他,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扶桑也想起了一些往事。
这把剑,也是他去神界偷来的,不过是光明正大的偷。
虞幕将这柄剑送给暮苏,他到暮苏处见了这把剑,直接就配在了腰间,看得暮苏目瞪口呆,不过暮苏也只能自认倒霉,谁叫他好不容易可以有机会从虞幕那里讨东西,而他一眼就相中了白驹。
扶桑嘴角轻轻牵了起来。
眼前这个沈临渊,他还是很喜欢,就像一千五百年前,躺在昆仑北洞里的昆仑君,恣意,潇洒,唯一的不同就是额间的堕神印,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我还以为你不愿意理我了。”沈临渊忽然笑道。
“你知道,只要你是她,只要回来的是你,我就不会。”扶桑面具遮不住的双眼看着沈临渊,眼波里的情感从来没有如此丰富过。
“那我若不是她呢,你就没有想过回来的不是共工氏临渊呢?”沈临渊咧嘴道。
“一定是!”
扶桑低头与沈临渊的目光对上,认真的说道,搂着沈临渊的腰,有一瞬间的失神。
沈临渊拨开扶桑的手,站在扶桑对面,打量后满意的点点头,“冥王老儿果然守信用,将你养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