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盈见状,此事怕是只能当着他们的面说了,可仔细一想,王香盈觉得,此事就算当着他们的面说,太子他们也不至于说什么?毕竟百里倾安做的事,的确是罪不可恕,就算真说出来,太子和南止戈也不能偏袒百里倾安,任由她糊来。
这般一想,王香盈也便不再有所隐瞒,对上官玉珩行了个礼,将事情缓缓道来。
听闻,上官玉珩抬首看了百里倾安一眼,见她一脸事不关己的神情,这才道,“此事确实不像话,国公夫人罚也是应当的。”
百里倾安冷笑,对上官玉珩本就没什么好感,且她怀疑五年的事以及之前杀手的事,跟上官玉珩脱不了干系,此时听上官玉珩听完,不问因果直接下了定论。心中腹诽,就这点儿脑子?还想当皇帝?
“依本小王看,此事有多处疑点,二夫人如此果断了定了倾安的罪,似乎太过草率了吧。”南止戈却不傻,分明就听出了些疑点。
王香盈正想说些什么?又闻南止戈道,“既然说是倾安伤了方诗毓的手,那二夫人可是有问过是什么原因?而依二夫人所言,伤方诗毓的是倾安身边的这只小家伙,那就不是倾安伤的,此事怕是怪不得倾安吧。”
虽然没是道理,可南止戈却也指出事情的几个疑点。
“畜生是大小姐养的,若不是大小姐指使的,那畜生还能直接扑出来咬人吗?”月姨娘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本以为可以直接拿下百里倾安,不想南止戈突然来了。
南止戈极为护短,特别护着百里倾安,别人在南止戈的眼里,就连只狗都不如,如今他们要收拾百里倾安,南止戈又怎会同意?
百里倾安抬首瞥了月姨娘一眼,依旧没有开口;南止戈一度以为,百里倾安又变回五年前那个软弱无为的百里倾安,可他却知道,她已经不是五年前的百里倾安了,至少他们刚到时,她的那一番话,若是五年前那个软弱无为的百里倾安,是绝对说不出来的。
“你来说,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南止戈四处看了眼,视线落到一边的海棠身上。
突然被点名,海棠先是一愣,这才颤颤巍巍道,“回太子殿下、回小王爷,昨日三位庶小姐来见大小姐,先是辱骂了大小姐是瞎子聋子,又说大小姐如今什么都不是,府中是二夫人当家作主,大小姐一没靠山又没二小姐厉害,说大小姐没权力让她们请安;大小姐并未回答,只是问奴婢府中何时免了庶出给嫡出行礼的礼数,奴婢老实回答后,大小姐问奴婢国公府家训,对大小姐不敬,该受何罚。奴婢说对大小姐不敬者训月钱两月,抄家训百遍。大小姐就让几位小姐回去了,然后大小姐坐在那儿就闭眼休息,谁想三小姐突然扬起手,就要打大小姐,大小姐怎知三小姐要打她,眼看着三小姐的手就要落到大小姐脸上了,金金突然从角落里窜了出来,咬断三小姐的手,然后奴婢就见三小姐的手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变黑了。好,好似是有毒……”
越到最后,海棠的声音越低,可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此事,错不在百里倾安。
“看来,是方诗毓手中藏毒打算害倾安,被金金发现,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看来也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