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易鸣离开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
明明是让她主动一点,却从头到尾都是他在主动,根本就没有给她一点选择的机会。
沈沛馨在一片对他的恐惧之中勉强地讨好了他,还没缓回神来,贺易鸣已经冷脸起身去冲澡了。
“安心做你的金丝雀,下次再有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生,别指望我再帮你!”
离开前,贺易鸣冷冰冰地撂下这句话。
她知道他一定会就今天的事情来指责她,只是没有想到,他惩罚的方式是这般的折磨人。
沈沛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有些红肿的嘴唇,看着镜子里那个一脸狼狈的自己,蓦地浮起一丝森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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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泽回到家时脸色都没有缓和的回来,沈太太一见他时也是小心翼翼,“回来了你爸爸在书房”
沈彦桓找他谈话从来都是在书房进行,但是因为这两月身体不好,所以他们也很少有这样正式的谈话,沈太太这么一说,沈君泽立马就朝书房奔过去。
沈彦桓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不少,神态也没有以前那般精神萎靡后的和善,恢复了一些往日凌厉的气势。沈君泽站在他的桌前,都没敢落座。
“今天公司的事情我听说了,处理的不错,你是应该在公司里立点威了。”沈彦桓的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赞许也听不出生气。
沈彦桓生病以来,说是让他全权负责沈氏的事情,可是沈君泽自然知道,他不可能就这样放任不管,多少会有人将一些事情告诉他。所以也只做顺服状,“说到底也是怪我,将事情拖了这么久。”
“馨馨的事情,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要拖?”
沈君泽垂着头,“我做不来。”
沈沛馨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是他的亲人,他做不来就这样跟她翻脸。
“哼!”沈彦桓冷哼了一声,“妇人之仁!这种事情都做不来,还能做出什么大事?”
沈君泽头垂的更低,过了一会突然抬起来,“你早就知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让馨馨这么做?”
“我什么都做了还要你干什么?”沈彦桓横了他一眼,沈君泽立马自知有愧地闭嘴。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那馨馨跟贺易鸣的事”
这些事情他是没有打算要和沈彦桓说的,沈彦桓的病情才刚刚恢复一些,医生说他还不宜过度操劳或者受到刺激情绪激动。但是以他现在见沈彦桓的态度,貌似他什么都知道。
他难以置信,沈彦桓竟然对这件事情也能置之不理。
“年轻男女交往,是很正常的事情。”沈彦桓果然没有什么吃惊的模样,反倒是无比的镇静,“她也大了,这也没什么。”
沈君泽眼睛猛烈地跳动了两下,“那个贺易鸣是有未婚妻的!两年前就订婚了,这你不是不知道”
“订了婚怎么了,你不也是订了婚,回头也退了么?”沈彦桓竟然不耐烦地打断他,“订婚这种事情又不具什么法律效应,算不得什么数,男未婚女未嫁,正常交往没有什么好吃惊的。”
沈君泽简直是不能够理解了,沈沛馨搭上与他们沈氏一向有竞争的贺氏总裁贺易鸣,再将沈氏的董事会搅的人心不安,显而易见是一桩有意而为的报复行为,可是沈彦桓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他就算对沈氏董事会的稳定坐视不理,可是沈沛馨是他的女儿,他怎么能够容忍自己的女儿给别人做小三?他父亲的三观怎么能够这么不正?
沈君泽难以置信,不能理解,却又不敢刺激到沈彦桓。只是一脸茫然而惊悚地盯着他。
沈彦桓将桌上的参茶端起来喝了两口,对他这副模样显得有些不满,“看样子你这些年的心思果然是过多的放在女人身上了,很多地方,都还不如馨馨那个毛丫头!”
沈沛馨小他五岁,高中以后又一直在国外年数,回来的时候并不多,要说对于商业管理,她应该是最不擅长的才是,可是沈彦桓这会竟然说,他还不如沈沛馨!
沈君泽有些无奈,“我还以为,你不会多问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