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曼曼愣了一下,“盗用?什么盗用?”
车思晴抬手猛地擦了一把眼泪,然后想起什么地,扑到地上在一堆凌乱中胡乱翻找了起来。迟曼曼不知道她想要找些什么,也只好跟着她趴在地上,看着她忙乱的将手边的东西挥来挥去,然后在一堆被她给扔在地上的东西里翻出了一张崭新的碟出来。
“这是他们寄给我的专辑样品,说什么我一个新人名气还不大,对新歌没有太高的商业影响力,所以用另一个人的名字将我的歌给代替了!这里面都是我的歌,我录出来的歌!可是从署名到版权已经全部都不属于我了!”车思晴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迟曼曼难以置信地将专辑从她的手中接过去,“怎么能有这样的事情”不承认车思晴的歌不要紧,大不了不要版费,但是拿她的歌做专辑,却用别人的名字发行,这真的就是在盗用了。
“别急,别急啊思晴你先冷静,平复一下心情,我来跟他们联系,我来努力争取好不好?如果不行,最坏的打算就是我们告他们侵权,这些都是可以解决的!”迟曼曼不停地安慰着她,“你别着急思晴,别急,别气”
车思晴的情绪总算是稍微平复了一些,可是却依旧怒意未消,“对!我要起诉,我要告他们侵权!”
其实要说起来,迟曼曼对于此事的愤怒之情并不比车思晴少。她是亲眼看着车思晴是怎样在音乐这条路上一直没有放弃努力的,她是那样的爱好音乐,爱好唱歌,以致于在她神志不清的情况之下,都能依旧不忘深思涣散地练歌
这样努力的车思晴,好不容易有的成果却被别人盗用,就连她自己的都不能忍!
花了好长时间才算是将车思晴给安慰好,将屋子收拾好之后,又做好饭陪着她吃下。这一大通的事情做完之后,加上这两天的户外拓展跟拍采访,来回的舟车劳顿,迟曼曼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快要散架了。
可是她还不能歇下来,她还要赶紧替车思晴解决这件事情。
辗转和唱片公司的负责人联系上,迟曼曼一上来就向对方表明了来意,“我是车思晴的委托人,她对于这次的唱片被你们强行改为他人名下的行为表示十分的不满,我也研究过你们所签的合同,其中的条款也是存在漏洞的,这件事情,我想你们能够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和说法。”
对方开始的态度倒还是好的,但是后来听迟曼曼的态度十分强势,立马也开始发生了变化,“车思晴作为一个音乐界的新人,能够有这样的机会已经是十分难得了,但是她的名气会极大的影响她唱片的销量,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有更好的成绩,也是为了她日后成名做铺垫。”
“况且我们与车思晴的合约是符合规范的,这无论是从法律上还是商业运作的一贯规则上,都是合情合理的。我建议她最好能够尽快地淡然对待这件事情,也愿我们的这次合作能够有一个完满的结局。”
“该有的解释和说法我都已经说完了,你既然是她的委托人,如果非要用法律的途径来强行解决问题,那我们就按照正规流程来办。首先小姐你必须提供专门的当事人委托书,否则的话恕我直言,你是没有资格与我们商量有关事项的。”
迟曼曼被气的不轻,但是没有丝毫准备的她也不知眼下应该如何更好地处理,只好尽可能地索取相关的信息,“按照你的说法,车思晴的歌曲用他人的名字代为发行是音乐界常见的现象,那么作为原唱者,我想我们有权知道对方的身份消息,否则怎样才能够证明对方是比我们车思晴更加具有商业影响力的呢?”
对方愣了片刻,突然间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当然是要比车思晴的商业影响力大一百,不,一千一万辈的啦!相信我吧小姐,这张专辑正式发行之后,你们车思晴的大红之日也就不远了。等到合适的时机一到,我们自然会将原唱者给公布出来,到时候专辑的名气自然会带动车思晴的名气。她那个时候就是个真正的实力派歌手啦!”
迟曼曼被他的这一不要脸的理论恶心的不轻,但还是忍着气继续问道,“可是我们还是想要知道对方是谁?”
“谁?我说出来你们可都别太激动了,这次可让车思晴这姑娘占了大便宜了!沾上了我们大歌星的光!”
那个负责人一会软一会硬的,虚以委蛇,顾左右而言其它,说来说去就是不愿意直接说对方是谁,显然,他怕车思晴会去找对方搅合掉这件事情。
迟曼曼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来回翻看着手中的专辑样片,不知怎么就突然脱口而出,“是冉冉吗?”
对方愣了一下,然后有些调侃起来,“哟,一看你们的口气就不小,知道会找知名的歌星来蹭热度。还就告诉你,就是冉冉了,这下算是如愿了吧”
他后面又说了一大通,可是迟曼曼却再也没有一句听的下去。
冉晓清虽然这些年并不高产,完全靠着前些年的经典歌曲而维持知名度,但是迟曼曼到底曾经也当过她的歌迷,知道冉晓清在专辑的封面上,一贯喜好用浅色朦胧图案当做背景。这些年来乐坛设计圈的风格都换了许许多多种了,没想到她的风格倒是始终保持一致,即便是图案歌曲名风格都不同,但是基调却还是依旧维持着没变。
迟曼曼甚至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么随口一说,竟然还真的是她。
可是,是谁借用盗版了车思晴的专辑都无所谓,她都能想办法慢慢去说服车思晴接受,或者提出相关的条件来平衡这件事情的不甘。唯有冉冉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