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天就够了,娘娘的身子还未痊愈,交给别人,我着实的是不放心。”
“那好吧,嬷嬷去休息吧。”
她行了礼,便转身朝外走去,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这背影有些苍凉和孤寂。
在她的脚步即将踏出那门时,我忍不住叫住了她。
“嬷嬷,若是我有办法,帮您把脸上的疤痕去掉呢?您愿意尝试吗?”
秦嬷嬷那身子一怔,立刻回过头来。
那眼中在那一瞬间迸发的光芒,怕是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
只是那道光,很短暂,如同烟火一般,很快便有黯淡了。
“谢谢娘娘的好意,不过这么多年了,老奴已经尝试了很多的办法,就连阎君大人也曾给过我一些药,可是还是没有用。”
她的声音闷闷的,和平常的严厉完全不同,想必也是难过了到了一定的界限。
“也许,真的就和诅咒说的那样,有些东西,是一辈子都去不掉的,您能让我再您身边陪服饰您,还有两位小殿下,我已经很知足了。”
她说完,便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那萧瑟的背影,带着岁月的无情。
我怔怔的看着那离去的背影,伸手熄灭了蜡烛。
顺道将大床四周的帘幔都放了下来,把自己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在黑暗中,坐直了身子。
我直接用上了金瞳,在那阴阳笔的帮助下,我的灵力不仅没有迅速的流逝,反而比之前,还要充.盈。
黑白相间的灵力旋涡在我的血液中流淌着,足以支撑的起我可以一直开着金瞳。
似乎这双眼睛,还进化出了新的功能。
不仅可以在黑暗中看得清一切,我甚至还能看得清那大殿中心的阵法,和那复杂的布局。
只是想要找到破解方法,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但也不必像是从前那般。只能被动的等待着。
我盘腿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周围布下了结界。
这才敢专心致志的去消化今天从小雪身上带来的那团迷雾。
那是关于阴阳书的使用方法,就算是没有书的情况下,只要用笔,我也能改写一个人的命运,但是却只是在一定的时间里,并不能操控生死。
而且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我忽然觉得手心的阴阳笔无比的熟悉,似乎它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可是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东西的上一任主人应该是秦洛啊,
似乎是感受到我的疑惑,手中金色的笔忽然自己飞了出去。
在那空中刻画出了一个个奇怪的符号,和一幅幅画面。
在头落笔的那一瞬间,那些符号都通通飞到了我的身边,环绕城了一圈圈的法阵。我感受到了自己想血液在沸腾。
粗鄙来讲,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想要出去和人干上几个回合。
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下意识的就站起了身子,在那笔的牵引下,在空中挥舞起一个个招式来,因为怕惊扰到别人,所有的招式都是只有型,没有灵力的波动。
饶是如此,我还是感受到了那一个个符号背后的威压,这是要成神的节奏么。
忽然,我的手腕之处传来一阵冰凉,低头一看,那个暗色的珠子,像是在指引着什么。
一道微不可查的光芒从那珠子开始无限的延展,我蹑手蹑脚的随着那光亮跑到了床边,给自己加了一个隐身咒,静静的看着那光线的最重点。
那是院子里那颗不知道多少年的万年古树,似乎已然到了成精的地步,却不知为何没有化形。
这珠子是苏寒送我的,难道这是在给我预示着什么吗?
猛然间,外面传来了一阵巡逻的脚步声。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处于什么水平,连忙从窗户边屏住呼吸回了床上。
尽管我明明身份比他们要高,可是却依旧是总觉得自己是个菜。
随着我躺回床上,那念珠又恢复了平时那不普普通通的模样。
我闭着眼睛回忆着那天生产时的情景,思索着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
似乎秦洛是说过要弄一个死之后的孩子来糊弄我,还要埋在什么梨树下,难道这一切,都是这么的巧合么?
那树下的埋葬着,会不会就是阴阳书的转世灵婴,我肚子里的另一个孩子?
我的心情开始进入了一种异常忐忑的状态,黑夜是如此的漫长,可我却无法悄然去把那颗树给挖开,尤其是这半夜三更。
那更是...
本来就不怎么高大上的形象,怕是又会被她们传成不知道什么样子吧?
就这样,在翻来覆去中,我终于熬到了她们所谓的天亮。
立刻招来了一个小宫娥,用十分幽怨的眼神看着她。
轻声道:“本宫昨日睡不好,去请个医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