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与世隔绝的世界里,我安静的度着每一天。
总以为只是脱力的灵儿会很快醒来,可现实却是。
他已经昏迷了许久,身体的表面上还凝聚成了一层白纱。
若不是我很确定,他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我都要怀疑,他真的是像小雪说的那般,是蚕宝宝把自己封闭起来准备进化了。
好在小雪在一天天的成熟了,再没有总是朝着闹着要找哥哥。
让我意外的是,她 仿佛是在那灵儿开始沉睡的一夜长大了,也或者是,是我老了,为何我记忆中的小女孩,就忽然变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呢。
而且,她是那么的美,又和我那么的像。
不,我们不能一样,我的一生,充满了狗血和无数的悲剧性桥段。
可小雪不是,她从未做错过什么,便也不需要去承担。
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老去,那银色的长发,已经变的斑白。
我不由得笑了,我不是不会死的么?
怎么还会老呢?
推开门,依旧是那山,那湖。
还有...
一个,我不想见的人。
360度无死角的侧颜,一头张扬的红发,金色的面具,异常华丽。
和这里的朴素是那么的不相称。
那么的不搭,如同一个开着保时捷的贵公子哥,非得下河插秧一般。
嗯,一定是我的幻觉,开门的方式的不对 。
我想要勾起嘴角,报以微笑,却僵硬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忘了要怎么摆出表情。
只得抬手将门关上。
奈何,终究是慢了一步,一只修长的手抵在了门口,男人的目光,很是深邃。
“安之...!”
“你认错人了。”
我艰难的动了动嘴唇,挤出了一句话。
自从灵儿自己把自己弄成一团白雾之后,小雪也开始沉默了。
我自然是不会离开这里,所以,很久没说话了。
这种突然开口的感觉,很陌生,也让我很不适应。
“安之,我是秦洛啊!”
“哦,不认识。”
我机械的说着,知道也阻止不了他,便不再理会。
小雪这些年一直都在看在我储物戒指里的书。
14岁那年就收到了几所世界名校的录取通知书,让我意外的是,一向都不舍得离开灵儿半步的她,竟然独身去了英国。
也是半年前,我才第一次离开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陪着她一起去机场,只是我并没有向别的母亲那般,陪着她飞机去分享那份喜悦。
因为我们都知道,在家里,在这日喀则的湖畔静地。
灵儿还沉睡着,尤其是,小雪也听说了他的身份。
不过到底还是个乖孩子,每天晚上的11点,她都会和我视频,只为了看一眼那个还在沉睡中的人。
我也是女人,我能够读的到她眼中那种除了对兄妹之情以外的东西。
可是灵儿还在沉睡,我就算是说,有用么?
比起爱情,我更相信亲情。
“安之,你过的好么?”
秦洛再度开口,打乱了我平静的思绪。
我坐在躺椅上,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灵儿那唯一不被白雾包裹的手。
透白的肌肤,圆润的指甲透着浅粉,一如当年,就是大了一些。
在那无名指上,有着一个黑色的小戒指,中间是半颗心,另一半,则是在小雪那里。
“如你所见。”
我淡淡道,一晃就是10年了,没想到,他终于还是找来了。
从一开始的慌忙,到后来的麻木。
再到现在,小雪已经走去了她想要的人生,而我,只要照顾好灵儿就行。
“跟我回去可好?灵儿也回去,我会找最好的大夫,如果没有办法,我就陪你一起等!”
我挑眉,抬眼看向他。
男人不紧不慢的说着,手心里多出了一颗药丸。
刚一拿出来,香味便已经溢满了整个殿堂。
我呆呆的看着他,有些迷茫。
他想做什么?
僵硬的脑袋已经太久没用了,已然走向了生锈的边缘。
秦洛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起身握住了灵儿的手。
我惊讶的看着他,倒不是怀疑他会做什么坏事。
毕竟灵儿身上那团白雾,是四大神兽合力都破不开的。
“这是地生胎,不知道有用没,你放心,这灵胎我找到的时候还是混沌,没有形成的自己的灵智,所以你不必担心会对灵儿造成影响。”
地生胎么?
那不是古书中,那些人专门用来做自己分身的东西么?
传说中的地生胎,在没有神志之前,只是一团无形之物,他可以幻化成所有,也可以什么都不是。
那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然而,我已经来不及拒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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