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火车消失,我们的脚下的河流也不见了。取而代之是荒芜的土地,两旁开满了白色的小花,却是一点也没有温柔和美丽,白色的小花上,妖娆露出了一张张人脸。
整个队伍保持着固定的速度前进着,如同机器一般精准。鬼差的鞭子,一直高高扬起,却是始终没有落下。
空气中越来越浓的鬼气,无一不再告诉我们这里就是阴间。
可是这条路,似乎很安全,一路上都没有任何的陷阱机关,也没有看到有的别的鬼差和游魂,好像是专门为这队人设定的一般。当真是好叫人疑惑。
忽的,队伍停了下来,我飞到空中,便看见前面出现了一个岔口。
远距离看去,两道岔口都是幽暗无比,似乎谁也不知道会通向哪里,然而一挑眉,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在左边那个岔口前面,有着一片花海,在那一堆白色的鬼脸花之中,有着一朵不起眼的紫色丁香。
这是你给我们的提示么?苏寒?
难道那个秦字指的不是秦始皇陵,而是地府?
不等我考虑,鬼魂大军已经分成了两部分,所有的士兵鬼魂拍着队朝着有丁香花的那里走去,而剩下的那些普通的死人,则是靠右而行。
我直接召唤出来了玄武和青龙,跟着那些普通人而去,自己和灵儿,则是继续尾随着士兵。
又是走了很远,眼前的视线忽然变得明亮起来。
虽然空气中依旧是那浓郁的阴气,揭示着这里的所处的地界。可是景色却不是我熟悉的阴间那些城市,而是看起来很古朴的一个小镇。
为首的白衣鬼差停了下来,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点啥,一直安静无比的士兵们忽然行动起来,直接就开始厮杀起来。
我还是头一次见识到鬼在打群架,瞬间惊呆。
便直接飞到了空中环视起来,这里有着许许多多的墓碑,最中间的,则是一个祭坛,祭坛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只是他身上盖了很多稻草一样的东西,使得我无法看清他的真容。
怕打草惊蛇,我又不能直接用金瞳,便也只得默默的等待着,希望能看出些所以然来。
很快,弱的灵魂都被强者吞噬掉了,原本看不到的队伍,现在则是只剩下了几十号人,那个白衣服的鬼差再次扬起鞭子,重重的落下,瞬间,喧闹中的士兵立刻干净了下来。
就在这时,祭坛上稻草动了,那个人影缓缓的从坐直了身体。
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生怕自己再看到什么奇怪的身影。
终于,他整个人都暴露在了我的视线之中,然而我却是还是没能看见他的脸,一个白色的面具,掩饰掉了所有。
只见他徐徐飘到了空中,两只手在空中比划出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紧接着,仅剩下的那些士兵都跪了下来,无比虔诚的匍匐在地上。我扫过几个人的脸,在他们那本是面无表情无比的严肃面容上,眼睛散发着狂热,如同最忠诚的教徒在等着主人降临一般。
“祭!”
一个古怪的强调从那个面具男人口中吐出,和我记忆中的声音没有丝毫的重叠,在我目瞪口呆中,所有的士兵扬起了自己的右手,整齐划一的举起雾气插进了自己的丹田。
无数道鬼气沸腾着,从他们的天灵盖上溢出,明明是应该很痛苦的一件事情,可是他们脸上却带着无比的满足,还有着一丝丝骄傲?
因为他们的服装太没特点,我也无法判断的出是这是属于哪一个年代的鬼魂,那些精纯裹着很重戾气的鬼魂缓慢的悉数都收进了祭坛上的那个面具男人身体里。一寸寸的滋养着他的灵魂。
白色的面具上,渐渐地浮现出了几道纹路,很是眼熟。
一个黄色的剪影蓦然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我终于想到自己在哪见过,秦洛那个金色的,上面不就是这样么?
不...
这个人不是秦洛...
我早已在秦洛的身上种下了阴阳书的种子,如果真的是他,我不可能感觉不出来。
那就是秦殇么?
只是秦殇的话...用得着怎么费劲吗?
我甚至都没有往魇魔身上联想,因为所有人鬼魂,包括那个鬼差身上,都没有一丝属于魔的气息。
这个献祭的仪式并不漫长,很快那些灵魂都被戴着面具男人给吞噬干净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从他的小腹之中传出,似乎是在满足,紧接着,他抬起了手臂,凌空将那白色的鬼差给抓了回来。
我本以为他会来点赏赐什么的,可不曾想那如玉的手指竟然无比轻松的扎进了那白衣鬼差的脑袋。
鬼差面露惊恐的看着他,嘴巴张的老大,看那突出的眼睛,怕是死不瞑目了。
一个奇怪的声调从他空中挤了出来,听得我很是懵逼。
就在这眨眼的功夫里,他的脑袋已经彻底的变成了废墟,死的不能再死了。
“废物...”空荡荡的村落再次恢复了安静。
那些光秃秃的墓碑也随着面具男又回到祭坛上沉睡而再次钻入到了泥土之中,我和灵儿相视一眼,默默地转身,来着来时的路又返回了。
通道并没有消失,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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