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匆匆未曾几多言语,回首之中,记忆间始终是那个喜爱做饭的剑客,一天之前还把酒当歌,对月舞剑,如今确是手中渐凉,再无声息......
白之初强忍悲伤,将剑无心尸身平放于地上,拔出了插于他胸口的木剑,抬起仔细左右查看,确认是自己的木剑无误......
怎会如此?边想着边走向布青衣,想看他身体是否安然。
“师兄!”
“无心!!!”
身后一掌劈来,白之初未有预料,下意识拿起手中木剑转身抵挡。
“你!”百里空眼含愤恨的泪水恶狠狠的盯着白之初:“你为什么痛下杀手!!”
“我......”白之初心下已然明了,此刻的自己已是百口莫辩。
剑无心已死,还是死于自己的木剑之下,而满是鲜血的木剑,此刻正握于自己手中,布青衣此刻昏迷不醒,换做是自己,也无法相信眼前一切与自己无关。
“快来!师兄还活着!!”花犹知探过布青衣气息含泪向百里空喊道。
百里空听罢已顾不得眼下,急急赶至布青衣身边,探知他还活着,似是还留有一丝幻想,向剑无心跑去,刚要伸手探息之时:
“他已经死了。”白之初站在一旁说道:‘“不论你们是否相信,真的不是我,我半路受到了袭击,初十下落不明,查找之时看到信号,才奔至此处,但......还是来晚了......”
白之初站在原地如实复述当时所见情景,不论他们是否相信自己,他都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将经过全部说出。
“白公子,”花犹知在剑无心身旁留着泪站起:“你虽解释的天衣无缝,然却未解我们心中疑惑,依你之言,定时有人陷害与你才会用你的佩剑杀害剑无心。
但是我们仅有一面之缘,无冤无仇,更谈何恩怨?还有,这无忧谷中甚为怪异,我们全被迷惑神志不清,为何只有你身边的月姑娘保持清醒并提醒于你?还是说根本就是她偷走了木剑假意被劫,然后潜至此处杀害无心嫁祸与你?”
“她不会。”白之初肯定道。
“她不会?那白公子,你让我们如何理解眼前所见?更如何能接受你的解释?!”花犹知含泪怒斥道。
“我......我不知道。”白之初心下有愧,虽与自己无关,可刚刚若是早些到了话,说不定一切还有转圜。
生平第一次下山,从未直面生死的他如今却经历此种揪心的复杂境地,其中悲伤懊悔愤恨之感更是从未感受,眼下值得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做动弹。
“和他费什么话!待我为无心报仇!”百里空恨恨起身全力运起一掌,迎面劈来。
白之初正陷入无端莫名情绪当中,并未抬头,更是未有躲闪。
眼见这一掌临于面门,在骤然诡氛四起,一道无影杀气袭向百里空的后背。
“百里空!”花犹知惊呼提醒。
百里空当即转身将这一掌与那杀气对上,确是不敌,只感到胸口一阵钝痛,硬是运气将口中腥甜压了下去。
月下风气,一道诡异身姿又出现而至,立于半空。
“啧啧啧白之初,想杀你的人真是不少啊”
白之初寻声望去,正是鬼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