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房间,童瑞君指着里面的一张床说:“阿姨,您睡里面的床吧,里面更安全,我睡门边的,我是男子汉。”他打开包,拿出接送单,对任苇提醒道:“现在,我们按着表上的信息,给每个家长打电话,再次说清楚明早接送的具体时间和地点。”任苇照着他的吩咐操作起来。
打完最后一个电话,时间已到九点半了。童老师站起身说:“阿姨,您先洗澡吧,我下楼去买点东西,大约需要二十分钟。”其实他什么事也没有,只是想回避,让任苇方便放心地洗漱。
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任苇连忙找出换洗的衣服,关上浴室门,打开水龙头。正准备脱衣服时,她想,万一他突然折回怎么办?于是,她打消了洗澡的念头,只洗洗头发吧,一路上灰尘太多,街道上风太大,她散开头发,在浴盆里搓揉起来。
还好,墙上挂着吹风机,任苇吹干头发后,连忙上床,衣服一件也没脱,枕头往墙角挪了挪,钻进被窝,蜷着身子,从包里拿出一本书,靠在床头看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童瑞君用钥匙把门扭开一条小缝,用手指敲了三下,恭恭敬敬的:“阿姨,我可进来了吗?”
任苇连忙下床,把书放在枕头上:“请进,我已梳洗完毕,你来洗澡吧,我要去楼下买点水果,备明天车上之用。”她也在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童瑞君伸开双手拦住了任苇:“太晚了,您不用下楼了,出门也不安全。我也在外面从不洗澡的,习惯吧,只擦擦脸就好。”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撒了一个谎,其实,他有轻微的洁癖,昨天,他一共冲了三次澡。
接着,他打开被子,和任苇一样合衣直接钻进被窝,拿出手机说:“阿姨,我用手机看nba赛事,您想看电视节目您就自己调。”他将手机摇控递过去,他看任苇开了台灯,连忙关上大灯,也打开床头灯。
“谢谢,不用,我看看书就可以了。”任苇调整好坐姿,双手捧起书本,凑近节能灯。任苇的脸刚用温水泡过,有着天然的红润的光泽,节能灯照着她那张不施粉黛的脸,上面有一层小姑娘细微动人的胎毛儿,如同将熟的弥猴桃上还有一点儿毛蒙蒙的白,童瑞君的视力不错,他不经意的一瞅,将任苇的侧脸尽收眼底,一位六岁女孩的妈妈,怎么这般光景?酒后的他努力克制着内心那出于男人的原始冲动。
任苇的秀发散乱地披在肩上,让她平添了一股魅力,比龚玉婷更温柔,比田真真更妩媚,童瑞君心生感叹:“要是能找到这样文静的女孩做女朋友该多好啊!”念头一出,他惊呆了,不,这是不可能的,他心目中理想的女友应拥有好职业、高学历、年轻等,可身边的阿姨没有一样合格,他立刻把这一非分之想摁下去,如同把刚出生的女婴溺死在水盆中。
任苇隐隐约约感到了童老师的余光,她把目光从书本上挪开,正好和他的目光相遇。为了掩饰自己的失礼,他无话找话:“阿姨,看您的什么书?是琼瑶的还是三毛的?”他认为,一般的年轻女人都喜欢言情和煽情的文字。
“是周国平老师的书。”她安静地答道。
“你喜欢周国平的书?书名是什么?”童瑞君有些?异。
“书名是只是眷恋这人间烟火,现在尚早,反正睡不着,随便看看。”她谦逊地说。
“这本书我大学时读过,大意是谈勿忙的人生,应追寻一些有趣的精神。”他努力打开记忆的闸门。
“是的,只因心有牵挂,眷恋这人间烟火,更不可辜负人生这一趟美好的旅行。周国平老师的文字耐人寻味,总能在我们的心灵摇摆不定时,给我们一副定心丸。”任苇心生万千感慨。
童瑞君反复品味着任苇的话,联想班上很多学生对她的高度评价,他认为,她如同一位散落在凡间的武林高手,只是还没找到供她展示的舞台。
过了半个小时,任苇合上书本,随手关上了灯,她担心开着灯打扰他的休息,顷刻,她听到了童瑞君发出的轻微的呼噜声,今晚,他的酒有点超量。黑暗中,她就这样一动不动静静地躺着,睡意全无,房间有个大男人躺着,她非常不习惯。这种体验,还要追溯到两年前,那晚和蔡勇共居一室,不同的是,那晚她抱着叶叶在床上,蔡勇单独睡在沙发上。
蔡勇,那个谦谦君子,那个有父亲般胸襟的男人,现在一切还好吧?黑暗中,任苇睁大眼睛,努力在拚凑原还着蔡勇的形象
突然,童瑞君醒了过来,他坐起身,睁开眼,他看到了任苇依然躺着,像一尊雕像,一动也不动,可手机屏幕上分明映有淡绿色的光。半夜两点多钟了,任苇还在中文起点网上读,她实在不能进入睡眠状态。
喝了太多的啤酒,童瑞君尿意很浓,实在憋不住了,他没有开灯,轻手轻脚地下床。他刚一落下地,任苇条件反射地猛然坐起,声音急促而有力:“你要干什么?”她抱紧被子捂在胸口,她不知道童瑞君突然下床的目的,她大惊失色。
童瑞君捂着肚子:“阿姨,我要上洗手间,不好意思,惊动你了。”任苇长吁了一口气,为自己的过分敏感而不好意思,又慢慢躺了下去。
童老师从卫生间返回,轻手轻脚上了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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