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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太谦虚了。我和沈蓉聊过,他说你的拳脚功夫很厉害,而且在刑侦上也是把好手。你这样的人才要是不当刑警,那真是警察队伍的损失啊。”童海川笑说。
寒暄了几句,三人天南海北的聊起来,说到后来,童海川说到正事,道:“张兄弟,你的刑侦手段这样厉害,我有件事情想求你帮忙,又觉得咱们初次见面,提出来显得冒昧。”
张均道:“你说,能帮得上,我乐意效劳。”
童海川道:“那就多谢了。”他自饮了一杯酒,神色变得哀伤起来,说出一段往事。
三年前,他还只是评论部的一名记者站长。他所在的地方,是天京下面的一个县。当时,他在工作的地方结识了一位老夫妇,在生活上给予他很大的照顾。
有时候,他忙到没时间做饭,那对老夫妇就会把他叫到家里一起用餐。他的衣服脏了,也是老夫妇帮助浆洗,双方就像一家人。
老夫妇的家属于失独家庭,早在二十多年前,他们的独生子意外夭折了,一直孤独地走到今天。他们一直说,童海川和他们的儿子长得很像。
相处一段时间之后,老夫妇所在的小区要进行拆迁。由于开发商是常务副县长的儿子,所以一律实施强制拆迁,给予的补偿条件也异常苛刻。
老夫妇无儿无女,没什么可害怕的,坚决不同意拆迁,与开发商对峙起来。然而到了对峙的第二个月,这对老夫妇却意外死于家中,警察给出的死因是煤气中毒。
老夫妇一死,他们的财产被单位直接没收,然后顺利地进行了拆迁。
说到这里,童海川一脸痛恨之色,道:“我当时虽然怀疑他们的死有蹊跷,但拿不出证据。可我始终相信,他们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后来,我成为评论部主任,曾利用手中的权利,要求县城重新调查此事,却依然没什么结果。”他叹息一声,“我不想那对老夫妇死不瞑目,我一定要查清楚!”
张均一直在认真的听,此时才道:“事情已经过去三年,查起来非常困难。”
童海川点头:“我也知道这很困难,但还是希望你能帮我。”
他沉默下来,以常理推断,老夫妇的死十之八九和开发商有关。但这种积年旧案,最难查不过,没有现场,没有线索,根本无从下手。
他犹豫之时,想起华布衣谈论为什么还要对绝症病人施治的原因,当时华布衣只说了一句话: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他叹息一声,道:“好吧,有时间的话,我会去那边走一趟。”
童海川大喜,道:“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都可以和我联系,我会亲自陪你过去。”
张均想了想,道:“事情已经过去三年,早去晚去没什么区别,我最近事情比较多,近期不会过去。”
“好,多谢你了。”童海川真诚地道,举杯相敬。
离开餐馆之后,童海川告辞离去。张均驱车送沈蓉回家,途中,沈蓉一直悄悄观察着张均,眼神有几分迷离。
张均能够感受到她的目光,他转首微微一笑:“你已经看了十分钟了,难道我脸上有花?”
沈蓉俏脸微红,她侧过脸去,笑盈盈地道:“我才没看你,我只是走神了。”
张均耸耸肩:“好吧,能让你这么容易走神,我很有成就感。”
沈蓉笑笑,说:“明天你就要回东海了吗?”
张均点头:“是啊,有些事情要做。”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沈蓉问。
张均想了想,道:“我要去军队训练一段时间,不知道要训练多久。”
当初下山之后,华布衣就告诉他,给他半年时间消化所学,然后就要进入军中训练。只有经历了血与火,生与死的考验,他的感悟体会才能更上层楼。
沈蓉没有多问,她感觉张均本身就像谜一样,这个男人总让人看不透。她只是说:“那你一定要小心,军队的训练会很艰苦。”
车子行驶到沈蓉的家门口,她突然侧过脸,在张均脸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然后轻笑着跳下车跑开了,跑远了才大声道:“下次回来,一定和我联系。”
那一吻,张均摸了摸臉,样子有些呆。好一会儿,他才喃喃道:“居然敢调戏我!亏我一直强忍着没透视她呢,哼,下回直接‘扒光’了看。”
发狠的同时,他又在回味对方那一记轻吻,温暖而柔软,虽谈不上销魂,也足以让人不能忘怀了。
第二天,张均乘机飞往东海。
回到东海的住宅,他一进院子,就感受到了巨大变化。院中栽种了大量的花花草草,一只胖乎乎的小黑狗,一摇一摆地冲过来,用稚嫩的声音冲着它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