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是。
见她一副既委屈又懵懂的德行,孟悠城无声一叹,身上的水渍擦干了,将毛巾挂回去,再接过她手中的短裤,一边穿、一边说:“你回房睡觉去吧。另外,将你今天的检查报告都拿到书房,待会儿我要看。”
展凌雪听着他的话,又迟缓好久才反应过来。
“啊?都拿到书房?你确定是书房?”她又愣望着孟悠城问。现在已经十一点钟了,孟悠城难道不打算睡觉吗?
孟悠城穿好了短裤,又站直身子,捧着她的脖子,语气异常温柔、语速异常缓慢说:“书房,书房,对,就是书房……我还睡不着,所以研究一下你的病情,助你早日康复……”
他这样做,展凌雪不太开心。但是展凌雪也没有提要求,就拧紧了眉,漠然应说:“哦,好吧。”
现在她完全睡不着啊,下午到傍晚,她足足睡了五个小时。现在她只想跟孟悠城说话,陪在孟悠城左右。
尽管怏怏不乐,很不情愿,展凌雪还是慢吞吞转身,垂头丧气往浴室外面走。
望着她渐渐远去的单薄背影,孟悠城冷冽的眸子又萎靡浅眯。
“傻瓜,最近我才被你两个爹扰得心烦啦……”他在心头说。
他也是真心烦,真心睡不着觉。
一刻钟后,夜深人静,外面的世界悄寂无声,一片乌黑。而别墅二楼,仍旧点着灯。
展凌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床头的台灯,那么昏暗、那么朦胧,一如她的心情。她愈发怀疑,孟悠城是嫌弃她得了妇科病,所以不跟她睡了。
孟悠城待在书房,戴着眼镜,翻看着她的病情报告单。书房的吊灯跟浴室一样,也是纯白色的,那么干净、那么温柔。照耀下来,将他面容上的锐利削减了多分,令他看上去变得比较清秀、比较柔和。
看那些报告单,看着看着,孟悠城的浓眉轻轻拧起,眸子眯得更深。
“ca,这病居然这么麻烦,那它得折腾展凌雪多久……”他还忍不住爆粗口,嘴边轻声嘀叨。
待将它们全部看完后,他又上网看了一些资料。最后,他拿起一旁的手机,不管一切的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
过了好一会,电话那头才有人接听,一个极懒极冷极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喂……孟总……你说你是不是……是不是……这么半夜三更打我电话,我tm刚刚睡熟!”那人认真的抱怨他。也幸亏此时孟悠城不在他的身边,若是在,他真会毫不留情揍孟悠城一顿。
哪怕他意见再大,孟悠城也不顾他,不安慰、不解释,直奔主题说:“你tm不是妇科男专家吗?我问你,子gong内膜异位症这玩意儿怎样才能最快最有效的治愈?”
因为孟悠城是正经事,所以电话那头的男人,火气立马消下一些。不过,在回答孟悠城问题前,他故意先问孟悠城,“谁得了?你自己?”
孟悠城抿下了唇,脑子里嗡嗡作响,“……”在无语好一阵后,也很不耐烦说,“没时间跟你开玩笑。说吧,什么方法最不麻烦,并且给患者带来痛苦最少。花多少钱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