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诗诗。
“秋榕话长情,一叶落地,道不尽心思。伊人呆迷离,泪水两行,竟不识愁滋味。”
画面左侧题了这么几行字,竟字字刺中诗诗的内心。
题字后面,落款只有两个字“云瑞”。
画中榕树繁茂,树上有群鸟热闹飞跳,树下却孤零零的映着一个女孩的背影
诗诗看着看着竟然落下了两行眼泪,泪水滴到了画上响起声音时,她这才反应了过来,如获至宝一般才将那幅画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来。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在树下发呆过。
六岁的她不知道“云瑞”是谁,而十六岁时她也不知道“云瑞”是谁。因为,她在闺中一待就是待了十年时间。
虽然隔了十年时间,虽然物是人非,虽然容颜会变,但那一副笑容,那一双眼神,却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此刻,翠云阁,眼前的那个男子仍是一身蓝衣,右手中仍是拿着一柄折扇,左手却在自己的脸上擦拭泪水。
三娘称他为“瑞公子”,那就是错不了,他就是十年前赠画的那个“云瑞”。
一时动情,依诗诗竟然没有留意自己的双手已经握住了瑞王的手,泪水却也滴的快了些。姚三娘看到此情此景,心中简直乐开了花,她辛苦调教诗诗十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她找个好归宿。这下倒是好了,竟然一下子钓上了一个亲王。
而旁边的卓青摇却眉头微皱,双眼死死盯着依诗诗的一举一动,隐藏在袖中的左手已搭上飞针。如果眼前的女子有任何危险举动,卓青摇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针能刺中其要害。
“喂,瑞哥哥,你怜香惜玉倒是可以,倒是也给我和青摇哥哥找几个姑娘陪一陪啊,我从大西北马不停蹄的赶回来,还没好好享一享清福呢。”
旁边的郎少杰大大咧咧的喊了一句,这才让依诗诗立刻回过了神。
“瑞公子,对不起,诗诗失态了……”依诗诗迅速将双手撤回,低头弯腰行礼。
瑞王双手一搀,笑道:“不怪不怪,最心爱的东西被毁了,伤心是难免的。好在我府上还有一把上好的伯牙古琴,明日让人送来。”
“哎呀……那简直是我们诗诗的福气啊,那就太谢谢瑞王……瑞公子……”姚三娘一时激动差点说漏了嘴。
姚三娘倒是一阵欢喜,却没想到依诗诗却回道:“无功不受禄,诗诗不敢乱收,还望瑞公子不要怪罪。”
“这……这……”姚三娘差点没气背过去。
“哎,谁说无功不受禄了?”瑞王哈哈一笑,道:“这古琴赠了诗诗姑娘,以后的好曲就只能弹给我跟我的朋友听。这样就不算乱收了吧?”
姚三娘生怕她那个倔强、古怪的养女又不知道蹦出什么话来,赶紧应下:“这回不算乱收!能天天为瑞公子奏曲,是翠云阁的荣幸,更是我们家诗诗的荣幸。”
瑞王也不再啰嗦,轻轻一笑后转身又回到了原处,看向对面那几个倭人。
四个东洋剑客已经很狼狈的打翻在地,有两个半死不活。而他们的主子已经坐不住了,竟然叽哩哇啦的说着什么,却被突然跑上楼的两个人拉住,在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然后憋着一肚子气走了。
左小青跟慕容婉儿看了瑞王一眼,只见瑞王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此处已经不宜久留,还是回府再谈。”
瑞王跟卓青摇、郎少杰说了一声,简单向姚三娘及依诗诗打个招呼,便直接离开了翠云阁。
倭人突现,本就蹊跷。
明知翠云阁乃是瑞王常居之地,竟然还敢惹是生非,这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