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滑过她的眼角,即使仰着头,还是没有抑制住心间那莫名而来的苦涩,她想,可能是因为她的名字和这棵树有渊源的关系吧。
在这个晚秋的季节,牧晚秋站在红色的枫树下,留下了第一滴泪……
“晚秋 ,你怎么哭了?”过来找牧晚秋一起看夜景的小夏看到她眼角的泪吓了一跳。
牧晚秋慌乱的低下头,擦干眼角的泪痕,“没有 ,可能是风太大,还有点冷的关系吧。”说着,他还环胸抱紧自己,是真的有点冷,她这裙子还是无袖的呢。
小夏调侃她,“我看你是想你男朋友了吧,听说相爱的情侣在这棵枫树下接吻的话,会在一起一辈子的奥。”
牧晚秋笑笑,对啊,可能是她想霍子墨了吧?不然感觉突然这么伤感。
“这棵树还真是神奇,怎么什么都能做到啊。”牧晚秋转身离开,走向露台。
小夏跟在她的身后,兴致很高的回答她,“对啊,所以这棵枫树就被取名就许愿树了。”
许愿树……那个当初在这里种树的人,对这棵枫树许了什么愿望呢?
那晚的聚餐,牧晚秋一直都心情平平,没有同事们第一次来这里的兴奋,也没有像他们在离开的时候还跑到那颗枫树下面特意许了愿望。
同事们纷纷离开后,牧晚秋才发现皇甫少擎还弓着腰靠在护栏上,额头枕在手臂上,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好。
牧晚秋走过去,来的路上时他的那些话她还是记在里心里,她站在他身边,试探性的问,“总裁,你不舒服吗?”
皇甫少擎听到的她声音心里一时间有说不出的滋味,他以为她和其他人一起走了,想很多年前一样,根本没有发现过他的存在。
低着头的皇甫少擎嘴角不自觉的抽搐几下,谁都没有看到他那抹悲悲戚戚的苦笑,如同沉淀了千年的苦涩,怎么都化不开。
他没有抬头看她,另一只手朝她做了个摆手的动作,“我没事,你回去吧。”
牧晚秋低头看他,怎么看都不想没事,她怎么可能丢下这样的他回去,“你头疼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别管我。”皇甫少擎冷冷的出声,声音比刚才还冷百倍千倍。
牧晚秋都不知道他在执拗什么,都生病了还这样,她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喂,你别这样好不好?”
“滚!”宁静的夜里,他的一声嘶吼,仿佛震得整栋大厦都颤了颤。
牧晚秋扯着他衣袖的手被吓得倏然收回,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为什么这么讨厌她,既然他不需要她的关心,那就如他所愿,滚。
“皇甫少擎,我们都是成年人,如果你还在怪我在一年前的那场订婚宴上逃跑而生气,那我对你说对不起,是我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让你没面子,可对于那场只有交易的婚姻,我们不都是很清楚吗?你不爱我,你有喜欢的女孩子,我也有男朋友,我也不爱……”你,后面的那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他再次冰冷慑骨的声音打断。
“牧晚秋,我让你滚。”
刚准备转身的牧晚秋忽的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袭进,刚才还半沉睡状态的皇甫少擎如一头黑夜里突然发现猎物而苏醒的豹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牧晚秋。
牧晚秋被他禁锢在栏杆和他之间,五十二层的高度,只要他一个不加小心的推动,她都可能从这里坠落下去。
他深沉的眸光盯着她,晚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秀发,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是沉淀许久的孤寞,他说,“牧晚秋,我说我没事,你是不是就觉得我真的没事,我说别管我,你就可以真的不管,我让你滚……你就不能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