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无铆钉不停留,随波逐流,风险很大,四处飘荡,不得安生,你们对待丁家可能尽心尽力,希望他们能压住你们的命脉,让你们好好活下去,但是,你又不能让更多的丁家人来做你们的铆钉,要是这样的话,船是没法起航,也是累赘,所以说,老二养不活,这是天意,但是他两人已经寻找到养活的办法,何不成人之美?”
村长一听,感觉爷爷来头不简单,承认的确椽姓的确要搭配一个丁家,这样才能四季风调雨顺,也承认了老二是自己叫人抱走的,也没人打算杀死,只是让他自身自灭.....
这自身自灭也就是活活饿死,十分残忍,村长既然承认了,但还是不能交出婴儿,问爷爷:“按着先生的意思,我们椽姓的人该如何是好?要是丁家老二活下来,我们要万劫不复了,这也是组训啊!”
爷爷啧啧发笑:“这也不复杂,将婴儿送我便是,我带走抚养,大家都可放心。也省的你背负一个杀人弃婴之罪名,他们家人也省的哭断肝肠。”
就这样,丁家两口子将儿子喂饱后,就被爷爷带走,送给一家孤老人家抚养,并且还告诉了丁家,并且告诫两口子,看儿子可以,但是万万不能将儿子带回村子,不然小命不保。并且承诺,要他四十年后去圆家还愿。
这婴儿就是这位大叔了,王圭垚,只是说完这故事,我就感觉头疼,这他妈的又是编的什么故事骗我来的,我特么的受够了,表示要拜祭爷爷的话乘早了,过不了几天我要搬家了,这里住不下去了。
王圭垚一听,叫我打住,要我说个理由,圆家人心肠如同菩萨,为何现在都这样子了?我也是没好气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并且说那些尸体都是自个蹦出去的,这还有解?现在圆家入殓的好多坟山都被人端了,事主都来找麻烦,爷爷也没了,我一个人搞不定,与其被人打死,还不如跑了更好。
谁料王圭垚一听完,啧啧一笑说到:“看来还是老爷子老谋深算,居然能猜到自家有祸事,这才来叫我还愿,也罢,我将你逃脱这次危险,不过你要答应我,万事都得听我安排。”
我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感觉十分的镇定,不像是骗人,在我叹了一口气后,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王圭垚二话不说,甩手就走了,说是过两天来给我结果,而我却怀疑这家伙是什么来路,难道又是打我圆家伏尸主意的?想到这里,我感觉需要提防这人,虽说他说的天花乱坠,但是不可否认,我不能有病乱投医,到时候我亏的更大。
到了第三天,王圭垚扛着大墨镜又来了,先是给爷爷少了一盘香,磕了头,然后叫我带几样东西去李家祖坟,他要带的东西很简单,就是一个白瓷碗,几双筷子,还有一段纯白孝布。
瓷碗是那种发白,一点杂质都没有的白陶瓷碗,这种碗筷家里很常见,一般都是拜祭祖宗的时候才拿出来做香炉,也不是吃饭用的,而筷子就是普通的,还是常人用过的,并且有咬痕更好,据说是沾了人气,才有灵性,不过要首尾顺着一个方向,至于白孝布,王圭垚没说,叫我带上就是,二话不说就出了门。
路上我打听他的来路,这入殓的事儿你怎么也会?难不成是我爷爷教出来的?王圭垚啧啧发笑,说算是爷爷教过,但是并不正统,并且命中缺土,很难养活,最后两个孤老死后,爷爷将他送给了自家一个好友,阴阳道长,很多东西都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盯着他的眼睛,感觉这人十分的聚神,并没有一点欺骗的感觉,要是一般的人在说假话的时候,都不会对视对方的眼睛,会将头偏向一方,然后窃窃私语,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是的确存在这种情况。
快到达李老爷子坟墓的时候,王圭垚叫我在山下打了一碗水,开始我还屁颠颠的快跑,身后的王圭垚一把逮住我说到:“我说兄弟啊,这水进了碗,千万不能洒出来啊,不然就真的麻烦了,我们是做法,不是春游来的,你懂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他妈的双手撑直了,小心翼翼的端着碗,四平八稳的满满走着,差不多就十来分钟,双手就发麻,如同灌铅一样重了,王圭垚也没接手的意思,按着他的话来说,我是事主,这事儿还要我牵头,水一定要我端上去。
我看了看前面的山脉,这他妈还有两里的山路,这怎么可能一滴水不撒的端上去?